共感又出现了,庭砚不需要召出水镜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这种事只会将现在的林织推入绝境。 无间山。 元止的洞府里,两个蒲团被人踢到了一边。 元止难得窘迫起居住环境的简陋来,上次师兄来请他喝酒,因为他洞府里只有一个蒲团,他只能临时去削石,在那之后他痛定思痛,又添了一个蒲团。 可变化总比计划快,在意外发生的时候,元止才发现他洞府里缺的是大物件。 这事说来很突然,林织照例来给元止洞府前的千心藤浇灌木灵气,转瞬间情毒便发作了。 林织因为千心花的魔气还没消,便没有放它出来,以免魔气对情况造成意外。 元止用衣袍垫在底下,看着师兄发烫的面颊,担忧多于欢喜。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么异常。 咕啾水声在不算宽阔的洞府里回响,元止俯身亲着林织的眼尾,忽地抬手。 黑剑现身,挡住了背后飞来的剑意。 “滚开。” 元止没有和林织分开,偏头眼神凌厉地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主魂。 少年周身满是领地被入侵的不悦,宽阔脊背上有着几道浅浅的抓痕。 这时候谁都不能来分一杯羹,哪怕是自己也不行。 “你打不过我,把他给我。” 庭砚的视线淡漠地从他身上划过,语气平淡,他甚至不愿意多在这个分魂身上投以注意力,只想带林织离开。 “他是我的情劫,而且他与我心意相通,他答应日后与我结成道侣,你算什么?” 向来心直口快的少年开口,他知道他的修为和主体相差甚远,但林织是他的。 “是你让我拥有他,不要出尔反尔,你不想渡劫了吗?” 元止深吸了一口气进行提醒,他这番举动当然不是迫于庭砚的威压,而是因为师兄他…… 元止摸了摸林织的面颊当做安抚,又将手掌贴在了他轻轻摇晃的腰上。 “愚钝至极,你若是再这样下去,他的修为都要被你吸干,你难道没有察觉吗?” 庭砚的喉结滚动,声音颇为沙哑地冷斥。 元止因为庭砚的话一怔,师兄的修为? 他立刻查探,发现师兄的灵力果然在通过连结之处缓慢地朝他身体过渡,只是先前那种情况里,他根本就没有发现。 他试图将灵气返还,却发现明明应该相斥的木灵气到了他的身体里,竟然与金灵气融为一体,不分彼此了,而他渡给师兄的灵气,依旧与师兄自身的泾渭分明,反而让师兄闷哼一声,显然让他痛苦。 怎么会这样? “你知道什么?” 元止意图抽离,却又被定在原地。 内火似乎灼伤着肺腑,林织断然不会让唯一的水源离开。 “为什么?” 纤长细白的指尖胡乱触碰摸索着,握住了紧贴处分离些许的热意。 青年的眼眸疑惑,不解地询问着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