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入了太医院,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可璟王殿下既然吩咐了,他只能尽心医治。 可,那蜻蜓还是死了。 一旁的清韵乐的笑了:“李太医,你们太医院的人都这么闲了吗?”清韵能笑,李太医却不敢笑。 谢璟目光从褚朝朝身上收回,蹙眉道:“本王知道了。” 他倒是没再荒唐到为了只蜻蜓责怪太医。 李太医闻言松了口气,急忙去提了药箱离开。 人气到了一定程度,就只剩沉默了。 褚朝朝轻轻叹了声,向着屋内行去。 她一抬步,清韵就看到她皇兄几乎是没有片刻迟疑,跟了上去。 待她皇兄跟着他的心肝走远。 清韵唤来了阿春,问清了是怎么回事。 这世道,真是一物降一物。她皇兄当初一脚将她的狗给踹开,母后还劝她,别为着条狗跟她皇兄生气,如此小题大做。 如今倒好,为了人家的一只蜻蜓,命人请来了太医,还把自己整的冷着张脸。 清韵真想跟进去瞧瞧,她皇兄跟着人家,是去发脾气了还是去哄人了。她正这样想着,方雨烟却是拿过侍女手中的葡萄,抬步就要跟上去,清韵急忙拉住她:“雨烟,不想被骂出来就别去。” 褚朝朝回了房间,没等她将门给合上,璟王殿下就站在了她跟前,虽是力量不如人家,还是两只小手推着门,神色颇为认真,又带着对他的气恼:“殿下跟过来做什么,我想一个人静静。” 谢璟见她揪着眉头推着门,也不去挑战她那点小力气,本是心中堵闷,要问她午时和方子恒的事,可见她如此气愤,先开口道:“本王不是故意的,也命太医来医治了,你还要如何?” 褚朝朝冲他冷哼了声。 这是道歉吗? 怎么一副冷冰冰高傲的模样。 如何? 她要诅咒他,让湖中所有的蜻蜓都跑到他头上拉屎。钻他鼻孔,痒死他。 说来,璟王殿下在处理政务上向来睿智,此时脑子里却是被醋灌满了不太好使,但凡命人再去捉只蜻蜓。 就褚朝朝那点记性,根本分辨不出来。 可他都让太医来了,也没想起来再去捉一只哄她。 褚朝朝见他还立在这里,丝毫未有要离开的意思,沉下心来认真与他掰扯:“我让阿春给殿下带的话想必殿下已经知道了,隔着条命,我与殿下没什么可说的。” 谢璟握门的手不觉间攥紧,冷白手腕青筋突显,别说是只蜻蜓,死在他手中的人都数不过来,这会儿,她却在拿一只蜻蜓的命跟他生气? 而他,不能反驳。 若说不过是只蜻蜓,怕是更哄不好了。 他闭了闭眼,深出口气:“本王以后都不会了。”璟王殿下嗓音低沉,似是从心底挤出来的声音,本就生着她的气,又跟她如此道歉。 本以为小姑娘的气也该消一消了,却见褚朝朝依旧皱着眉头,似是消了气又似是没消:“殿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