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药方没有问题, 有问题的是药材。 “我问你, 你怎么知道是左仁德换的药?” “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给姥爷用的那味药材特殊, 一般药方都用不上那味药材。左仁德知道姥爷身体好了,毒药材用不上,又光明正大地以药材回潮为由,把有毒的药材换走。 他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这一切都有人看着。 粱家的人脉,可比左家人想象中更加深厚。 不过,谭文森小小年纪能不惊动粱远山把这些人脉用起来,也是他的本事。 粱远山一直很担心,怕他走后外孙被人欺负。外孙能瞒着他做这些事,他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欣慰他有自保能力。 现在,他不担心外孙的自保能力,他担心外孙走极端学坏! “你知不知道你做的事情是不对的?” 谭文森沉默。 “你知不知道?”粱远山气的提高声量:“回答我!” “知道!” 可是,知道又怎么样? 左仁德要他姥爷的命就对吗?他还是做了!他烧了证据,假装一切都没发生。 所以,他报仇有错吗?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做了!他只是让坏人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坏人既然觉得自己没错,那他不择手段报仇也没错! 以德报怨? 去他妈的! 在这一刻,粱远山无比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养的是一头狼!一头凶狠的狼! 虽然他还没成年,还是个少年人! “现在停药他们还能活多久?” “会比您活得久。”谭文森很不甘心。 粱远山望着窗外的阳光,树上叽叽喳喳的鸟雀,他不禁怅然,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小子,他真不想活那么久。 他活的太久,只怕地底下那个老太婆要等急了。 屋里,祖孙俩陷入沉默。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是!” 粱远山叫外孙起来。 粱远山坐着,谭文森站着,一个老迈,一个正年轻。 阳光的缝隙里流淌的时光啊,总是会在某些不经意的时刻,带走所有的一切,也会带来所有的一切。 急不得,都会走的。 不用急,都会来的。 他从小带大的外孙,十二岁的人,身姿挺拔,赶得上一般十五六岁人的身高。 还是个孩子,已经知道维护他这个老头子。 粱远山眼角闪过泪光,他马上低下头。 “学校恢复上课之前,你跟宋金阳他们一起,给我去部队训练!” “您想我以后当兵?” 粱远山目光如炬:“就算我死了,你也得给我记着,当一个正直的人!对社会有用的人!” 他管不了他那么久,就让他去部队里历练吧! 粱家的关系都在里面,文森和宋金阳那群大院子弟一起长大,关系也跟不错,就算他以后没了,靠着这点香火情,也能让他以后的路少点坎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