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伊九伊望着何嗣音,面带微笑,眼神却悄悄放空,暗自思索着。 她平时不多嘴,偶尔看着有点脱离世俗,其实,只要乐意,伊九伊总能读懂人心。上次在医院,夏郁青和何嗣音关系更僵些,可能是蜜月里有些摩擦,这对新婚夫妇来说也常见。这次就好多了。 何嗣音身边放着一只盒子,到要分别的时候,他才拿给她。除了稿子,他还有这件东西,也是带给她的。 他往常就很爱送礼物,逢年过节,回来常常带很多皮包、巧克力和火腿,他的小侄子、老同学都有份。 何嗣音叮嘱伊九伊,千万不能提前打开。 某些地方,何嗣音受德国影响很大,比如生日绝对不能提前庆祝的习俗。 伊九伊忍不住笑,马上就猜到了:“生日礼物?” 伊九伊和何嗣音有一个巧合的共同点。他们同一天生日。两个人性格上有相似之处,某种意义上,可能也是因为如此——他们都是双鱼座,长着轻飘飘的脑子。 “对的,”何嗣音笑眯眯地站起来,人畜无害地说,“祝福我就先不说了,这个也是不能提前的。我听爸爸说你要辞职,加油吧!” 伊九伊也起身,送他们到门口。 公司一楼安装的是旋转的玻璃门,太阳光非常璀璨,有些刺眼。夏郁青抬起手臂,挡了一下光。这束光像神谕似的,突然让她一个激灵,可她仔细回忆,又环顾四周,什么都没有,只能说是错觉。 何嗣音关切地问:“怎么了?” 夏郁青摇摇头,挤出笑脸:“什么都没有。” 她看着她的丈夫。这个和英俊扯不上关系,外形像棉花糖一样的男人,这个从不出言讥讽,总是像朋友一样平易近人的男人,这个家庭背景能给人带来最大助力的男人。她选择了他。而不是其他人。一个民政局,一张结婚证,从此以后,是好是坏都得先考虑忍耐。更何况,何嗣音有什么不好?他没有做错任何事。 想着这些,夏郁青短暂失神。 何嗣音已经打开车门,还是那副包容心十足的笑脸,跟她说:“青青,走吧。” 夏郁青点点头,低头坐进去,离开这栋光鲜亮丽的写字楼。 下午的时候,左思嘉来下里集团这边开会,进门时有想过,不愧是搞文化的老古董,入口竟然装的是容易坏又难打扫的旋转门。 上楼以后,他被介绍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调任新职的侯诗。 工作中,侯诗有事先调查别人习惯。网页上的图片多半来自音乐会,左思嘉的表情往往很沉重,给她的印象是阴郁俊美的孩子。可见到本人,他谈吐很开朗,脸上始终带着笑,身上有淡淡的风信子的香味。像是街头随处可见,极其重视外表的年轻人。 会议还在进行中,他们在提前确认流程,门打开一条缝。陈桥探出头,一点都不看气氛,也不注意里面还有谁,手舞足蹈跟左思嘉说:“哎!等会儿到楼下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