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吗?戳中你痛处啦?闹什么孩子脾气?!” 冬妈骂骂咧咧冲到门口,却发现左思嘉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伊九伊走在他背后,闻声回过头,正朝她惭愧地微笑。 左思嘉从混沌中逼出最后一点理性:“你声音大到死人都复活。” 冬妈哀叹一声,连忙转身进去,先去倒茶。左思嘉和伊九伊各自坐下。左思嘉马上起身,像疯子一样,到处喊着“恶心”,就这样走开了。楼梯处传来几声闷响,听起来像是有人上楼时摔跤。伊九伊吓了一跳,想去看看情况,却被冬妈劝阻了。 冬妈横空杀出,笑眯眯的,慈祥地说:“没事儿!不用管他!怎么称呼?” 伊九伊客客气气地回答:“我姓伊。” 冬妈拿出最最恭敬、最最谨慎的态度,生怕吓走她:“伊小姐,叫我冬妈就好。你喝红茶好吗?” 这还是伊九伊第一次来他家,她脱掉外套,放在座椅上。工作中,她偶尔也会去一些人家里。其实时间不早,她现在也应该回去了。可是,不得不说,这间房子令人有参观的冲动——这跟左思嘉这个人无关。 左思嘉的家是城堡。 字面意义上的那种。 上次来是在院子外,当时没留意看。这次进门时,她才就着月光看清楚。这栋建筑有些年头了,外围布满了爬山虎,屋子里面有很多木制,螺旋楼梯有些复古的时代感。 一楼有一架施坦威钢琴。伊九伊知道,即便是学声乐的,也都要修钢琴课。左思嘉在古典音乐的行业里讨饭吃,家里有钢琴也不奇怪。 她转了两圈,仰起头,天花板上的吊灯也是老式造型,闪闪发亮,散发出比白炽灯更柔软的光。 伊九伊先去上洗手间,顺着冬妈的指引,她走到洗手间外,才要推开门进去,忽然感受到一束视线。她回过头,看到一只奶牛猫蜷缩在楼梯上,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 这是往常只能看到影像的猫。此时此刻,它有血有肉地出现在了眼前。伊九伊忍不住走近,养猫的经验令她不会贸然伸手去摸,只轻声问:“你就是恶心吧?” 叫“恶心”的猫站起身来,跳到另一边,敏捷地走开了。 她进去上洗手间。 洗手时,伊九伊站在洗脸池前,拧开开关,想不到水突然以极强的力量迸溅而出。她猝不及防,被水溅了一身。 这一次,她没穿外套,头发和衣服都沾满了水,牢牢粘着身体。 听到声响,冬妈也连忙冲进来,看到这一幕,匆匆回头拿干毛巾。她说:“哎哟,对不起啊伊小姐,这房子是老宅子了,东西都是十几年前留下来的。外头看着还气派,里边好多东西都失修。” 伊九伊鼻子痒,打了个喷嚏。冬妈更关心了,也不管她答不答应,推着她到储物间里去。 冬妈找出一条珊瑚绒毛毯,递给身后的人,催促说:“你要么换一下衣服?我给你拿去烘干,马上就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