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被她接过。 伊九伊拿着蜻蜓模样的手工艺品,捏在手里,不断地旋转。 作为回报,她也耐心地听他说。伊九伊会主动问音乐的事情,但是,左思嘉似乎也不是那么想爱说,聊了几句,最后也会以“不过我已经放弃了”收尾。 她说:“方便问问为什么吗?” 他说:“就是……不想弹了。” 然后,左思嘉开始和她聊猫。他说到自己养恶心的经过。准备回国的时候,本来是想把猫送给朋友,送到朋友家适应了几天,恶心也待得很适应。 回去路上,他们又沿路买了刚才喝过的米酒。这酒很甜,后劲很大。伊九伊开始脸泛红,之前烧酒喝太多,左思嘉这边更像是不同酒混在一起喝。两个人都没醉,只有身体发热,热呼呼的,一起脱了外套。 车厢里好空,他们站在地铁不开的车门两边。 左思嘉奇怪的心境高涨,又异常的情绪低沉:“猫没有舍不得我,是我舍不得,还强迫它坐飞机回家陪我。我真的是垃圾。” 伊九伊联想到自己的弗兰克和猪猪。 “嗯……我倒是还好……”一说出口,她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又补上,“假如……我也养猫的话。我应该也还好。有些人和事,缘分到了自然会散的。” 左思嘉用平静的神情叙述:“我是不是说过?恶心是我捡的,本来他和另一只流浪猫一起,在我住的社区,被别的留学生遗弃了。 “那只猫是只安静的猫,我经常给它们喂食。有一天,我从学校回家。恶心的朋友,比较安静的那只猫,它被车撞了。” 伊九伊想说什么,又闭嘴了,只是蹙着眉,听他说下去。 “它的伤口一直出血,我按着它的身体止血,打电话给有车的朋友。我压住它的身体。但是它已经要死了。”他没有在看她,过低地垂下脸,仿佛在重新体会那一刻,生命从指间流逝,就像不久后,肿瘤在他脑内所做过的那样。他看起来要哭了,当然,抬起头,脸上仍然淡淡的,只是气氛像而已,“然后我就养了恶心。” 伊九伊看着他。有一瞬间,她在想,假如她爱上他,那大概就会是因为这种时刻。 伊九伊先到站,但左思嘉也陪着一起下了车。他说:“干脆送你回去,然后我再走路回家吧。” 她问:“可是很远吧?” 左思嘉回答:“没关系,我很喜欢。” 他们已经走出车站,一起往前走,过了将近十几秒,左思嘉尴尴尬尬,补充了一句:“我说的是走路。” 他特意说没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在这种时候双关很土。所以,为了澄清自己没那么老套,所以才声明。 伊九伊本来觉得没什么,但他这样强调,害她也被感染了,突然想笑,又觉得不好意思。 走到路边时,左思嘉突然停下脚步,站在除了树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就那样站着。 伊九伊好奇地走近,环顾一周,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