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联络,问的是:“你是准备签成sidei音乐家吗?” 为什么直接判定他复出?左思嘉觉得狐疑。 他随意问问,方之樱却不再说了。 左思嘉没管他,准备继续忙,可是,最近他不详的预感总是特别准。 伊九伊几乎是同一时间知道的。 吕文卿给她打电话,还是一如既往,像切牛油一样的沟通方式。伊九伊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直到他坦白。 吕文卿说:“……之前你介绍左思嘉给我上了两次课。” 伊九伊坐在家里修剪花,轻飘飘地回答:“我记得这件事。” 左思嘉给吕文卿上过不到三次课,平时他钟点费很贵,当时是为了她去的。期间录像没什么,但他也提醒过吕文卿别传到网上。左思嘉希望自己在大众视野里消失,成为一个放弃了钢琴的人。在伊九伊看来,这是他向不会回来的家人们撒娇的方式。当然,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看来吕文卿记性不太好。 在国内,古典音乐家普遍知名度不高,可吕文卿的社交账号有一定的粉丝。扩散开来,有人指出画面中的是谁,影响力渐渐就增加了。吕文卿只是想增加一点阅读量,当它真的脱离控制、浩浩荡荡地蔓延时,他并没有预先准备好的措施。 伊九伊有点儿头疼,她不该从中牵线的:“删掉不就好了?” “我已经转仅自己可见了。但有别的账号录屏搬运了。”比起歉意,吕文卿更多的还是担心得罪人,“真是对不起,我也是糊涂,一下手滑就……姐,你看我怎么跟他赔罪才好?” 伊九伊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和左思嘉约了见面,伊九伊穿着工装裙和外套,没有把头发束起来,戴了细边的眼镜。他登场,外套拿在手里,穿得很单薄,先问她:“眼睛怎么了?” “昨天没有睡好。”她迈开步伐。 左思嘉走在她身边,轻轻咳嗽:“昨天我的话太过了。对不起。” “嗯。没关系,”伊九伊不愿看旁边,总觉得身边有颗发光发热的恒星,回答说,“我也说得挺难听的。也跟你说对不起。” 他表现得无所谓,绝对是装的,要面子才这样:“没事。” 展览在对面,这边交通比较复杂。两个人可以横穿马路,不少人也是这么做的。但他们还是一起走到了人行道边。 步行的时候,聊起来就像顺水推舟,没有人用力,话题自然就平稳地滑开了。左思嘉说:“听说最近在演越剧。” “是的,我看了。”伊九伊说,“《孔雀东南飞》。” “就是那首叙事诗的故事?” “是的。”她几乎是不自觉说起来的,因为和他说话很轻松,“花腔女高音很厉害。我喜欢正面探讨爱情的故事,他们总是讲得比我想的要好。我挺喜欢汉乐府的……” 交通灯突然切换,伊九伊知道,自己说多了。她想把话憋回去,可左思嘉就是有那样的魔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