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又冷艳,垂下眼皮来,睥睨沼泽中的众生。 万俟林木“喂”了一声,突然抓起罗参的手。 点了点罗参腕间的手表,说:“罗参的手表没有丢。” 冤枉人了? 曹文不是小偷? 大家错怪曹文了? 亲戚们短暂怔愣了一秒。 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尴尬,不好意思。 但更多的是被戳破之后的不甘,和责怪万俟林木多管闲事的恼羞成怒。 “你一个外人!”舅妈尖声说:“管什么闲事儿?”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儿,你别瞎管!” “嗤——” 万俟林木冷笑一声,懒洋洋的说:“我也懒得管。” 插着兜,万俟林木悠闲的吹着口哨,进了洗手间,没一会儿又走出来,清闲的往客房回去。 万俟林木路过曹文的房间,突然顿了一下脚步。 “怎么了?”罗参停下来等他。 万俟林木淡淡的说:“没什么?” 曹文的卧室里,传来一股特别的气味。 不同于楼下亲戚们的恶臭,这股气味儿带着一丝迷茫,好像冬日早晨的迷雾。 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味道清淡,从曹文卧室的门缝中隐隐泄露出来,却异常真实,令万俟林木忽略不了。 不管是迷茫,还是别的,万俟林木不想多管闲事,收回目光,进了客房。 罗参站在客房门口,没有跟进来:“老板,我再去一趟洗手间。” 刚刚从洗手间回来。 万俟林木快速上下打量罗参,这回眼神并不挑剔,却异常的精明,在罗参的重点位置上停顿了不到一秒。 难得万俟林木有些犹豫:“你不会是……”前列腺炎吧? 罗参立刻否认:“不是。” 万俟林木更加犹豫了:“那你不会……”有什么隐疾吧? 罗参再次否定:“不会,不是,没有。” 万俟林木:“……”否认三连,看来…… 罗参第三次开口,有些哭笑不得:“老板,不管你现在脑补什么,请不要再想了,都不是。” 万俟林木难得有些恻隐之心,罗参眼睛看不见,是个盲人,如果再有这方面的隐疾,的确算是可怜了,不想被别人发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