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情绪起伏,平静到仿佛在议论天?气,在点?评菜肴般稀松平常。 吴氏见状,心头微微有些复杂,说不上什么心情,是心疼,是怜惜,还是什么,良久良久,只拉着柳莺莺的手道:“莺儿不恼么?毕竟,那五老爷比你年长许多,又才刚死了发妻,底下还有个?那么大的孩子,听说屋子里还有不少妾室?” 吴氏这话一落,却见柳莺莺反倒是笑了,朝着吴氏道:“女儿为何要恼?” 说着,反倒是笑着拍了怕吴氏的手安抚道:“若非那沈五爷死了发妻,底下又有个?那么大的孩子,还有满院的妾室,不然,这样一门亲事怎会有落到女儿身上的可?能?” 顿了顿,又道:“便?是沈五爷这样号的,整个?清远城都不知将要遭多少人哄抢呢,在五太太咽气的那一刻,五房正房那位置早已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呢,女儿为何要恼?这门亲事若真落在女儿头上,只会是女儿高攀了。” 柳莺莺从善如流的说着。 竟难得清醒。 吴氏闻言却是又欣慰又心疼,欣慰于?女儿的识大体,成熟稳重?,心疼她的面面俱到,清醒冷静,寻常十几岁的娇娇儿若冷不丁听到要嫁给年近三十的人做填房,一准炸锅了,唯有她的莺儿,目光长远,面面俱到,冷静又清醒,可?是,议亲,不该只有冷静又清醒啊! 说到底,还是这些年让她受了苦,才练就了这样一番成熟稳重?的心来。 吴氏一开始还犹豫着要不要跟女儿张口提及这件事情,见柳莺莺并无反对之意,母女二人便?心平气和的细细探讨了起来,道:“其实一开始听到沈老夫人要与咱们家议亲,娘是激动?是欢喜的,毕竟,你的身子,你的婚事都统统耽误不得,婚事可?以说是越快越好,能攀上沈家旁的不说,至少这辈子安稳无忧了,可?是后来听说竟是那位刚死了发妻的五老爷,娘一开始怎么也不能接受,直到——” 直到沈老夫人放出了话,隐晦提及这门亲事其实是沈五爷自己?的心意,又将那五老爷早年在亲事上的不顺,蹉跎至今的缘故一一摊开了说明,这才知道那沈五爷当年竟是被迫娶妻,这才放荡至今的,沈老夫人说那五老爷承诺若柳莺莺进?门后,愿意遣散整个?后院,至于?底下那个?儿子沈钰,沈老夫人说,柳莺莺是他们父子二人共同的人选。 于?是,吴氏这才踟蹰犹豫了。 于?是,如今,一下子两门亲事摆在了眼前。 这没有时,直叫人心急如焚来。 这选择多了,却也让人好生烦恼。 说起山东王家那个?权哥儿,只见吴氏满意点?头道:“权哥儿那个?后生自是无话可?说,王家家世简单,门风端正,与咱们家可?谓是门当户对,加上若嫁去山东,到底有你舅舅一家照应着,想来这门亲事若能成,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娘自是偏向?王家这头的,只是王家武人出生,祖上并不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