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山忍不住打断他,浑身刺疼还不算伤害?疼死了才算吗?国师您这伤害的标准也忒高了吧? 放心,疼不死! 天以又好笑又好气,心想这丫头和晏听潮一个德行,只不过这丫头的胆大包天还知道藏掖,晏听潮的反骨都飚到明面上,恨不得在脸上刻字:老子不服管。 昨夜你们逃走之后,我一时气不过,催动了师徒契,晏听潮居然没有回来找我,我就觉得这不对劲。方才他说种了师徒契的人是你,我再次催动师徒契,你毫无反应,我才相信,世上当真是有你这样的人。 周小山心念一动,听国师的口气,曾有人在你面前提过像我这样的人? 天以点头,我与晏听潮的大哥私交甚好,他多年前曾对我说,这世上有一类人天生没有痛感,先祖并非我们中土人士,身带异域的变异血统。我当时以为他是胡说八道。没想到时隔数年竟亲眼所见。 周小山万万没想到这事居然会绕到晏长安这里,忙问:他是不是见过这样的人? 他倒是没提是否亲眼见过,只说有人让他私下查寻有这种特质的人。 周小山心里一沉,干娘让她瞒着这个秘密,是不是因为她知道有人在私下找寻她这样的人?到底是谁让晏长安寻找?晏听潮会不会知道? 是谁让他查寻?找到这样的人有何用处? 他没提过。 天以好奇道:你没有痛感,这个师徒契对你来说,压根没用。晏听潮却迫不及待带着你来解师徒契,还特意领了李含章来,显然他不知道你不怕疼。你和晏听潮关系亲密,为何连他也瞒着? 并不是单单瞒着他,我干娘不让我告诉任何人。 为何? 她没说原因,我也想知道。 天以若有所思的摸着胡子。 周小山暗暗庆幸,这个老头是个聪明人,不然当着晏听潮和李含章的面直接说出来,那自己这秘密也就白守了十几年。 我虽然不知道干娘为何怎么做,但干娘的交代,我还得遵从。请国师替我保密,我愿替国师争一个长老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