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钟的太阳是桔黄色的,周围没有太刺眼的光,像个大咸蛋黄挂在低低的天空中。 司康曼做好了早餐摆在桌前,司朗睡眼惺忪的往牙刷上挤着牙膏。 “昨晚睡得怎么样?”司康曼递给司朗一本温水,脸上笑的很治愈。 “睡得挺好,都没做梦,估计是昨天有点累大了。” 两个人没怎么多聊天,吃完饭就出发去医院了。 手术前医生坐在一起又开了个会议,对于手术中的种种细节也再一次进行敲定。 几位医生开完会纷纷走去消毒室洗手进行杀菌。 司朗走出会议室,看见远远的走廊劲头有一个高大的背影。 “柳叔叔。” “啊,司朗啊。”柳政泽伸手拍了拍司朗的肩膀,“加油,叔叔相信你。” “不管结果怎样,我都能坦然接受,你也别太大压力。” 司朗点了点头,转身进了消毒室。 去洗手液用六步法洗手,手臂螺旋式洗到肘上12厘米,用清水将洗手液冲干净;再取无菌手刷沾消毒洗手液刷手、前臂、肘上10厘米处。流动水由指尖开始冲水,待手臂水稍干,拿无菌毛巾擦净。最后再取消毒液将手涂抹完全,待手干后进行消毒、穿衣。 这一步骤司朗进行过上千遍,但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时间流动的这么慢,他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放松,司朗。深呼吸,你可以。”司朗在心里对自己说,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练了八年呢,可能定没问题的。 手术大夫进入手术室,各大媒体的记者带着相机三脚架在手术室门口占好机位,时刻准备着手术室大门再次打开的那一刻。 “手术开始。” 无影灯亮起,把柳曜的脸部照的无比的清晰,每个毛孔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银色的器械刀具已经摆成了一排,这是一场柳曜司朗和自己的博弈。 手中握着刀,刀下是自己的爱人。 柳曜脑袋上的头发已经被剃光,安静的闭着眼睛享受着寂静的安详。 “你剃了头发还是很帅气呢。”司郎心里想着,试图给自己找点乐子让自己别太过紧张。 闭眼、沉气、定神。 开始动刀。 锋利的刀反射着银色的亮光,刀刃切开柳曜的脑皮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