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看不到子佩，却能想象出，她当前肯定脸红了。
就在他以为，子佩会迅速岔开话题时，她却轻轻的，说出了个名词。
李东方一呆。
随即痛心疾首：“陈宝贝，你的思想，越来越龌龊了！你说你外形是那样的高冷，对待敌人时，堪称残酷。可你怎么，能说出这种字眼呢！？”
人在四九的陈宝贝，脸色涨红，趴在了桌子上。
就算她知道，李东方这样说，就是在虚伪，故意逗她，但还是觉得自己的思想，确实越来越滑坡了。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
“从北边回来后，总是感觉自己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这种烦躁，会让我产生两个冲动。”
子佩勇敢的自我检讨，如实坦白。
已经来到凤凰湾畔的李东方，闻言愣住：“哪两种冲动？”
“一种是——”
子佩犹豫了下，说：“想杀人。”
也正是这种冲动，才让子佩在昨天午深夜时，不顾莫小伟的劝说，不顾左肩有伤，亲自出手，格杀了刚子等人。
她格杀最后一个人时，只感觉浑身的汗毛孔，都舒展了开来。
所有的细胞，都在欢呼。
所有的神经，都无比的活跃。
可今早醒来后，她却觉得很是疲倦，懒洋洋的一动都不想动。
她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才调整好了状态。
李东方听后——
脱口惊呼：“危险了，你这是战争后遗症！”
战争后遗症——
李东方可谓是深有体会。
秦二为此，再一次的牺牲了她自己。
子佩却摇头：“不是的。早上起来后，我已经找过业内最好的心理专家了。我早在接受最专业的残酷训练时，就已经针对战争后遗症的化解。我不会像普通人那样，会有这种后遗症。”
“那就好！”
李东方长长的松了口气。随即问：“心理专家，是怎么说的？”
子佩小声说：“他们说，一百万个人里，才会有我这样的一个人。”
“什么样的人？”
李东方很不解。
“生为人杰，死为鬼雄。”
子佩说：“说的再通俗一点就是，我身上有嗜杀的因子。”
寒气！
李东方就觉得寒气，忽地从脚底板腾起。
说的通俗一点就是——
陈子佩，天生就是个杀人的人！
不见血也还罢了。
当她第一次见血后，嗜杀的因子，就开始被逐渐的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