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嚷道:
“张钟毓是害死先皇的贼人,如何能放他离开!”
这人便是潜国的大皇子,如今占据皇城,潜国的六位皇帝之一。
他一贯不受老皇帝所喜,原本是没有任何机会获得王位的,但在张浮山来后,却陡然察觉到了机会。
各种曲意逢迎,最终获得了张浮山的认可,才坐上了皇位。
听他这么说,吕蓁顿时怒声反驳道:
“父皇早就属意钟毓为太子,我们怎么会害他,明明就是你这个逆子犯下弑夫恶行,还想栽赃我等么?”
“还不是你这个人尽可夫的淫妇魅惑先皇,你一身侍父子二人,不觉得羞耻么?”
中年人反唇相讥。
“你…放屁,你这个下贱胚,有你这么侮辱亲生父亲的么,你还是个人么?”
吕蓁脸白如雪,颤抖着指着对方破口大骂。
这就是徐问不想介入凡俗的原因,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夹缠不清,几个月也分不清一件小事的对错。
“住口!”
一声厉喝,喝止两人,徐问看向大皇子,冷声道:
“我说要放出张钟毓,你是想阻拦?”
“张钟毓决不能放,他……”
指着吕蓁,大皇子就要说什么,徐问却没有那个耐心听他讲,抬手一挥。
一枚风刃电射而出,只一下就斩落了他的头颅。
一位高高在上的皇帝,一言可定千人生死、一念可决万人命运的人物,仿佛猪狗一样被人斩下了头颅。
没有警告、没有宣判、没有征兆,仿佛只是随手碾死一只蚂蚁。
四周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惧无比的看着徐问,噤若寒蝉,再不敢乱出一言。
“去把张钟毓放出来!”
缓缓转向张浮山,徐问冷冷地下令。
“是,是是是,我这就去,他……他他受了点刑,但没有大碍!”
张浮山仿佛老鼠见了猫一样,飞一般往一处冲去。
另一边,吕蓁惊讶地看着徐问,仿佛第一次见到他一样。
原本还只是觉得徐问与十几年前截然不同,现在才发现,不是徐问有了什么不同,而是两人已经完全不在同一个世界。
如果是她,即使抓住了大皇子,即使要杀,也肯定会在杀之前榨干他的所有价值。
而且必定要颁布罪行、公之于众,尽量让别人知道,对方该死、该杀,自己代表的是正义、公正。
但是徐问,只是随手一刀,就斩下了对方的头颅。
这并不代表对方不知道如何利用大王子的死,而只是说明,对方根本不在乎这些。
同样的,对方也根本不在意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