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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斯在车里收到短信,烦躁地看了一眼,就将手机给扔到了一边。
没多久,他跟赵晋抵达医院。
裴宴斯直奔沈禾鱼的病房,进去的时候正好遇见在给她说流产之前的注意事项,以及手术时间等。
裴宴斯大力推开门,传来巨大的声音。
病房里的所有人闻声看去。
见裴宴斯人高马大,站在门边,几乎将外面的天色都全部给遮挡住。
他满面阴沉,走进站在沈禾鱼病床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重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可说话的语气还是冰冷无比,“流产?你经过我同意了?”
沈禾鱼笑了笑,笑容无谓,平平淡淡道:“你也从来不在乎不是吗?”
“我是不在乎,但我有这个孩子去留的决定权。”
听见两人的对话,医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分明是一对夫妻!
她盯着沈禾鱼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是说丈夫死了吗?你老公还在,这样,要是没有他的签字,流产手术是不会给你做的。真是,浪费我们大家的时间!”
她气鼓鼓地离开病房,只觉得自己刚才做的一切工作都是白忙活!
病房门也被她顺手给关上。
门一关,房间的气氛便冷得几乎凝固,裴宴斯一直保持站立的姿态,看沈禾鱼的眼神居高临下,透着冷漠。
俊美的容颜亦是面无表情,可他的眉目中却都是戾气,足以证明他现在很不高兴。
沈禾鱼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太有压迫感,仿佛是有一座大山沉沉地压下来。
她偏过头,不想看他。
裴宴斯察觉到她的动机,弯腰下去,捏住她下巴强硬地转过她的脸来面对自己,冷笑道:“你咒我死了?”
“你还活着,但在我心里已经死了。换个说法就是,你的存在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那么你形式死亡。”
裴宴斯被她这句话给气笑了。
“说的真是好听。”他冷声道:“你想做掉它,我偏不让。”
沈禾鱼红了红眼眶,“你图什么呢?你对我并没有爱情不是吗,只不过是想要折磨我,生下一个孩子,你要当着后代的面折磨我?”
裴宴斯拧眉。
不得不说,她这句话说进了他心底里。他的确并不打算跟她要孩子,但这只是最初。
现在他想留下,他不明白是为什么,也许只是因为奶奶每天都在自己身边念叨,他也被潜移默化地灌输了后代思想。
他还没说话,沈禾鱼又继续说:“最开始我也不是想要做掉它,可你的笙笙进了一次房间,我的保健药成了打胎药。”
“而你无动于衷,还在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