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理,我一没说假话,二没胡编乱造,你李卫国凭啥打人!还有你们两个,大半夜上我家踹门骂人,我要让首长看看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吗?!”
余长乐听得眉头一皱,看来刘芳这块狗皮膏药是粘自己身上撕不下来了?
孟久安显然也不打算淌这趟浑水,他转头对站岗的哨兵严肃道:
“哨岗神圣,不容侵犯,无论是谁都不允许在此处闹事,赶紧处理。”
“是!”
哨兵走到刘芳面前:“请配合我们的工作,离开哨岗区域!”
刘芳一脸不敢相信,口中还叫嚣着:“你们凭啥听他指挥!他是连长,我男人也是连长!我就不走,我要等首长回来!”
哨兵见好言相劝不听,只得上手准备将她拖离。
就在这时,一辆吉普军车停在了哨岗前。
车门打开,车上下来一个面容和善的四十多岁军人。
哨兵及孟久安等人见了,立刻朝他敬礼:“宁政委!”
宁致远看了看还赖在地上没起来的刘芳,又看了看李卫国、孟久安,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余长乐的身上。
“看样子都是来找我的啊。”他和善地一笑,“有事办公室说,老李,把你媳妇扶起来。”
李卫国连忙上前搀扶刘芳,却被刘芳一把甩开,好在她到底不敢在政委面前撒泼造次,还是自己爬了起来。
刚进办公室,刘芳便哭上了。
“首长,您可得给我做主啊,我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
宁致远眉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态度依旧温和:“老李啊,我记得前几天你媳妇才来过,这是又遇上新问题了?你平时还得多关心关心家里人啊。”
一句话把李卫国臊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这叫他怎么回答。
整个营区就看见他家媳妇往部队上跑得勤,前儿才来告了孟久安的状,今天又跑来想告他的状。
刘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首长,您不知道,就因为我向您如实反应情况,孟久安他们两口子连夜就跑到我家来踹门骂人不说,还挑拨李卫国和我闹仗,我简直是没法儿活了——”
宁致远看向一同被叫进办公室的孟久安俩人:“有这回事吗?”
不等孟久安回答,余长乐坦然地站出来认道:“是,但不完全是!门是我踹的,人是我骂的,跟孟久安无关!”
这还是宁致远第一次见到孟久安的媳妇,小姑娘看着清清爽爽,神态也落落大方,而且看样子敢作敢当,也不像他们说的那么差嘛。
他正要开口劝和,余长乐又接着说道:“我之所以踹门,是因为刘芳再三编造谣言在背后污蔑我,我去她家是找她对峙,绝对没有报复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