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皇子的宿卫和情报,二皇子的税收和军队乃至宣传,您知道这加起来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朱高炽的淡眉毛皱的有些发黑。
“这是比李世民的秦王府还秦王府啊!”
解缙把声音压得低低的:“从上到下,从宫中到军中,都是二皇子的支持者,您除了我们这些文臣,还有谁?顾老将军远在辽东主持战事,举目四顾,若是再来一次玄武门,您该如何自处?”
解缙这话一语点醒梦中人。
本来没休息好有些头晕眼花的朱高炽,顿时感觉脑袋嗡嗡直响,背脊冒汗。
亲兄弟是亲兄弟,可说到底,也都是皇位的竞争对手。
朱高炽能肯定,自己当了皇帝一定会善待弟弟们。
可老二会跟他一样吗?
毕竟,无论是储君还是皇位,涉及到的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而是在他们身后无数的支持者。
只要储君大位一日未决,党同伐异,就不可能避免。
这不是个人问题,而是不同利益集团的碰撞。
所以,有些事情朱高炽是绝对不能心慈手软的。
而且就像是朱高煦的心里一样,朱高炽也是那么想的。
凭什么我不该当皇帝? 只不过朱高煦是觉得自己功劳大,朱高炽觉得自己功劳不少,苦劳更多且是燕王世子,按礼法,就该自己当储君。
当然了,若是平常年岁也就罢了,关键是朱棣本身就不是个靠礼法上位的皇帝,所以这件事还真不好说。
朱高炽看向解缙,问道:“那父皇此时相召,你觉得我该如何应对?”
没错,朱棣既告诉了他税卒卫的事情,又召他入宫,打算当面商讨。
这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稍微应付不好,就是失去父皇信任的下场。
因为只要是坐在皇帝这个位置上的人,几乎都会有这种心态。
一方面,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们手足相残,维持天家和睦。
另一方面,却需要儿子们互相制衡,在自己挂在他们眼前“储君”的这个大萝卜下,你争我夺,乐此不疲。
“当然要阻止这种事发生。”解缙道:“如今二皇子的势头已经足够强劲,不知道多少勋臣盼着他出狱,争储的呼声本来就高,若再有获得税卒卫的权柄这种事发生,那殿下您将越发势颓。”
朱高炽忧心忡忡地说道:“现在就担心,经过了姜先生的教导,二弟被放出来之后变得文武双全,父皇会更加宠爱他,以至于改变心意。”
“这个好办。”解缙笑眯眯地拱手道:“殿下,臣其实有个说法。”
“嗯?”朱高炽诧异地看着他。
解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