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如此,我怕去了就没命回来了。”
李景隆很清楚,虽然表面上说的是琉球国,但其实说的是日本国,日本国内的情况更乱。
把持国政的上一代征夷大将军足利义满,便类似于一个“小董卓”的人物,而且还是命不久矣的那种。
对方能干出什么事情来,他都不稀奇。
自己这次要是去了日本,估计就没命回来了。
李景隆虽然打仗跟当世名将比不太行,但脑袋瓜还是很灵活的,知道去了那种环境,必定会死得莫名其妙。还是待在诏狱里舒服,吃喝赌应有尽有,隔一阵子还能听课学点知识,哪怕是当个囚徒,也比去送死强。
而且李景隆相信,朱棣是绝对舍得他的。
往阴暗的角度设想,没准朱棣就等着大明百官之首的曹国公死在日本国内,然后名正言顺地兴师讨伐呢。
曹国公是我手足兄弟,至爱亲朋。
多好的借口啊。
至于曹国公怎么死的,不重要。
想到这里,李景隆不由得决定,一定要多带点曹国公府里的家将,如此才能保证不被使团里的“自己人”背后捅刀子下黑手。
谁知道他们有没有朱棣下令杀他的密旨?
“其实这两点倒也不是什么问题。”
姜星火想了想说道:“第一点呢,关于倭寇的问题,只需要你请求朝廷多派点水师保护就好了,这个没什么说的,倭寇的战斗力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强,他们的船跟大明水师的正规舰船也完全无法相比。”
“至于第二点呢.”
姜星火清了清嗓子说道:“临别之际,为了你的安危,就临时改一下课表吧。”
“今日咱们改讲《国运论》的第二卷,地缘庙堂与民族特质。”
“作为接续《国运论》第一卷王朝周期律的内容,第二卷,我们将不仅仅局限于一个王朝的视角,而是以华夏周围的国家为例子,挨个探究其国家的形成与发展,乃至民族特质的产生与异同。”
“同时,这也是讲述国与国之间历史、局势演变的另一个视角,通过这个视角,你们才能明白国家从来都不是孤立存在的,是处于一个整体环境之中的,需要当做一个整体来看待问题,而不是孤立地去分析。”
闻言,李景隆和朱高煦都有些惊讶。
他们本来以为,《国运论》讲完了王朝周期律,讲完了如何通过徭役、粮食、耕牛与种子这三个角度来解决应对王朝周期律,《国运论》就算是讲完了毕业了。
没想到,《国运论》竟然还有第二卷。
而且,从姜星火的话语来推测,这个第二卷,似乎已经不仅是讲一个国家的了,而是讲很多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