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板,也是怪自己,吕老板要给这个男人下情降,而自己帮着找的泰国阿赞,说实话,燕先生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是无辜的,他是个普通人,甚至比大多数男人都更能抵抗诱惑,只是被巫术蛊惑才变成这样。如果吕老板是罪魁祸首,自己就是帮凶。
看着这个憔悴不堪的男人,方刚忽然觉得,两个应该负责的人什么事都没有,而不该承受这些的人却被牵连。
把那张黑色的信用卡交给燕先生,吕老板说过,这卡额度有五十万,方刚让燕先生随便刷,千万不要心疼钱,用最好的药和手段,治好孩子的病为主。
“我这是怎么了啊……”燕先生哭起来。
方刚想劝劝,发现完全不知道怎么说,只得默默离开医院。
从西安回曼谷,在飞机上,方刚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个五岁打着石膏的女孩,和躺在地上口鼻流血的男生。他知道这全是情降术惹出来的祸,而且当初就知道吕老板要下手的是个有妇之夫,她还保证不拆散对方的家庭,只处三个月就行。其实吕老板并没食言,只是方刚低估了情降法术的厉害,它竟然能把一个有很强定力的男人变得如同十八岁小伙那样对爱的疯狂,几乎毁了燕先生的家。
就算燕先生的儿子伤愈出院,也没什么后遗症,但对他的学业肯定有非常大的打击,不仅仅是受伤所带来,同时还有心灵上的。也许,他会从此对父亲产生怨恨,也可能影响他的后半生。这让方刚非常后悔,他在反思,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的问题,以后应该怎么避免。
最后,方刚觉得,如果想要避免,就不能再接降头的生意,无论情降还是疾降和死降。疾降好像没事,但上次北京夏先生用疾降把他老板于游弄死的案例,仍然让方刚历历在目。
回到曼谷后,他直接去育侨学校找张妃,并没有找仇老师。两人信步到附近的一座公园里散步。方刚说了这个事,张妃沉默良久,问:“如果那个男生跳楼而死,你会愧疚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
“我不知道。”方刚回答。
张妃说:“连我都会愧疚一辈子,因为我看到你,就会想起那个被情降术害死的男生。现在他虽然没死,却有可能留下后遗症,你和吕老板真能逃脱吗?心灵的审判永远都在!”她很激动,也很生气,之前方刚从没见她如此发怒。
“那以后就不能再接降头的生意了。”方刚说,“会少赚很多钱,不知道哪年才能在曼谷买得起房子。”
张妃看着他:“这种钱,你赚得再多也会觉得亏心,我花起来都会做噩梦。曼谷买不起就去清迈,去大城、披集和佛统,要是都买不起就回你的老家惠州,或者我的老家长沙,随便你。就算都买不起,只要你对我好,租一辈子房住我也不会埋怨你半句。而且我爸妈也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