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话,直接生气了,一巴掌就甩过去,“啪”的一声,打在了秀花婶的脸上。
“你个死婆娜是不是牛屎吃多了?望勾!”【婆娜,婆娘,贬义,骂人的词。望勾,就是傻逼的意思】
“现在人命观天的时候,你竟然还考虑这些有的没的?!”
这一巴掌下去,果然见效,秀花婶捂着脸,立即不说话了。
最后在手术同意书上按了手指印,然后拿着我三叔等人凑齐的一万五块钱,去交了的手术费。
手术开始进行,大家在外面等着,面色凝重,心情焦急。
一直到晚上八点,医生终于从手术室出来,说道:
“手术很成功,接下来还需要住院一个月,进行恢复和疗养。”
秀花婶连忙上去,问道:“住院一个月要多少钱?”
医生说:“之前说过,整个康复疗程,需要五千左右。”
又安慰道:“大姐,钱没了可以赚,身体健康最重要,不要将钱看得太重要,建议等完全康复了再出院。”
秀花婶却在唉声叹气,怨天怨地,“阴功了,阿清这一场病,钱全没了,细佬哥的读书费都交不起了,以后还怎么过?”【细佬哥,小孩子】
三叔看她那模样,心中不由有些反感,不过却没说什么。
阿样伯、阿柳伯、阿梁伯,则去安慰她,只要人能好起来,那就会没事,钱的问题不要担心,还说我三叔捞偏赚了大把钱,细佬哥的学费他会出。
我三叔在一旁看着,不由苦笑。
我爸有些看不过去了,就说:“阿样伯,阿柳伯,阿梁伯,你们是阿清伯同一个阿妈生的,阿清伯的细佬哥的学费,不应该由你们来负责吗?”
“阿袁现在25了,还没讨老婆,他赚了钱也需要成家立业,再说了,医药费这边他出了最多的钱。”
阿柳伯却理直气壮说:“你们这些会赚钱的人,赚得多自然就应该出得多,我们这些没文化没能力的,自己家里的细佬哥的学费都交不起,哪里还能供得起三弟那几个细佬哥?”
我爸呵呵冷笑:“反正我过几天去三水种菜,阿袁也会跟着我一起去,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阿样伯立即站起来指责:“阿贤,大家再怎么说都是兄弟一场,你们怎么能这样不负责任?”
“等三弟出院了,你们才可以走,不然以后别回礼溪!”
“回一次我就用尿勺麻去泥湖舀屎水泼你们一次!”【尿勺麻,用来舀粪水的一种勺子,一般黑色,长柄。泥湖,就是茅坑,粪坑。那时候农村没有厕所,只有茅坑,茅坑里面的屎尿发酵,会流出一层水,很肥,用来浇菜,菜会长得很好。】
我爸听了阿样伯这话,差点就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