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拱来一个温软的身体,彷如一片羽毛划过他的心尖,纵使他的心万般硬冷,也增了一丝柔软感。 梦里的宋南星一直追随着光跑,原本她追逐的暖光又一次罩在了她的身上,让她很依赖。 宋南星在闵肆铖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柔软的气息洒在闵肆铖脖颈,钻入他的鼻翼,淡定如他的闵肆铖,那双晦暗如深的眸光里溅起丝丝涟漪。 宋南星在梦里呓语,“妈妈...” 离得近,闵肆铖听得清楚。 许多年前的画面浮现在他脑海中,那个深埋在废墟里两天两夜的小女孩,被救出来时,深埋在她周围的人已经没了生命体征。 其中,包括她的妈妈。 而那个破碎不堪的小女孩,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她沾着泥土和血渍的小手,指给废墟的方向,要妈妈,泪珠簌簌而下,红彤彤的眼眸却如同闪耀的星辰般璀璨。 闵肆铖撑在座位上的手臂,揉进怀里裹紧了几分。 这边偏离了市区,离他的别墅有一定距离,为了能让宋南星睡得舒服一点,闵肆铖弯下身脱了她的高跟鞋,将她的腿放在座位上,宋南星半个身子都靠在他怀里,香软的气息夹着淡淡的草药味道,如她一般圣洁、清澈,能让人安神一般,同样也乱了闵肆铖的心神。 * 蒲姨收拾收拾准备休息,原本说不回来的闵肆铖不但回来了,还又把宋小姐领回来了,抱在怀里的。 还是昏昏欲睡的宋小姐,蒲姨蒲姨惊讶又担忧地问,“这又是怎么了?” 闵肆铖人高体阔,身姿挺拔,宋南星在他怀里尤为地纤细和娇小。 尤其还携带着丝丝细雨,闵肆铖怀里的宋南星彷如一朵被风雨折枝的娇花,正好遇到了大树,而她小心翼翼又依恋地依偎在大树身旁。 闵肆铖淡声说道,“她喝了点酒。” “哎唷,这姑娘,前两天才生过病,怎么又去喝酒了!”蒲姨叹叹气,“我这就去煮醒酒茶。” 闵肆铖点了下头,抱着昏昏欲睡中的宋南星稳步上楼,目的地是他的主卧,只是刚迈上楼梯。 “唔——” 一路都没吐的宋南星,彼时全部吐在了他身上。 闵肆铖的衬衫被她糟蹋了,本人还算淡定。 蒲姨闻声回头,惊呼一声,“哎哟~这可怎得了!” 闵肆铖深知自己此时狼狈,却也淡然,他将人放在主卧的大床后,简单交代蒲姨两句,都是些照料宋南星的话,转身流星大步去了旁边的客房清洗。 闵肆铖看着镜子中狼狈的自己,暗自一叹。 第三件衬衫,又被她这么糟蹋了。 闵肆铖修长的手指压了压太阳穴,还真不一般废衬衫。 他眼神淡然地摘下腕表与衬衫袖口的钻石纽扣,修长地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纽扣,脱下衬衫,丢进垃圾桶,动作一气呵成。 * 宋南星这边,蒲姨帮她换好了衣服,确定她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