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背地里反倒挨了骂。他不由分说就朝三婶棚里钻,高原和张会计吓得赶紧跟了上去。
三婶一瞅大江竟然进来了,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闭上了嘴。大伙儿都以为大江会发怒,可这家伙就是不按常理出牌。他看了看三婶家的棚墙,又环顾了一眼不远处的抽水泵。
大江故作自言自语地说:“那水泵是个摆设吗?就不能往墙根滋点水,把它泡塌了?还高王庄的人精,关键时刻一点也不精!什么时候墙塌了,再去大队找张会计报备。”阴阳怪气地说完,大江这才面色严肃道:“三婶,刚才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肯定什么也都没听见对吧?!”
那三婶儿多精?!大江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还能不知道什么意思?
“三婶上岁数啦,耳朵快聋啦!主任,我们家这墙,应该是快被雨水给泡塌了吧?”三婶赶紧笑道。
“不是都已经塌了吗?”大江继续阴阳怪气地小声道:“水浇的匀和点儿,别让保险公司的人看出破绽。”
说完,大江这才带着人离开。刚才的那一幕,都把高原给看傻了。他一脸崩溃地朝大江道:“你…你这是怂恿三婶骗保啊?”
大江则一本正经道:“小原,所有道德,都是建立在温饱之上的。这话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