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里病房有点冷，她依旧坐在病床旁边陪着孟玥，手机充满了电害怕错过一条消息。
病房外面站着方知栩，屋里的灯光微微照出，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眸子透过玻璃一直看着屋里端坐的人，心里闷得慌。
只身走到楼梯间，在漆黑的夜色里缓缓拿出烟，火光在一瞬间点燃，白烟弥散。
高成从外面进来，先是鞠躬。
“方总，目前找了很多家医院的肝源库，都没有……”
这句话宛如一道判词，瞬间给孟玥判了死刑。
他呼出一口白烟，眼中是说不尽的颓丧。
“知道了。”
“还有就是，洪山那边已经交给了我们一半的项目。”
烟灰掉尽，他微微蹙眉，“嗯。”
无尽的寂寞袭来，他似乎在一瞬间感觉到了后悔，如果，当初他没有答应将肝源分出去的话，会不会……
嘴角是苦涩的笑意。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夜深人静，病房内和病房外的人都清醒着，天边逐渐明亮，走廊开始变得热闹。
顾沫依旧坐在那个位置上给孟玥喂早饭。
“哎呀，怎么会这样？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告诉我呢？”
方玉茹带着老夫人匆匆来到病房，孟玥此时正尝试着吃点粥，一见是之前对面病房的朋友笑得开心。
“你不是出院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老夫人泪眼婆娑，“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是沫沫的母亲，对不起，对不起。”
她转头对着方知栩就是一阵怒斥，“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钱没了可以继续赚啊！可是命……”
意识到话说得不对，老夫人连忙住嘴，心疼地看着顾沫又望了一眼床上的孟玥。
“老夫人，您别担心，我母亲的肝源已经找到，应该很快就能手术到时候我一定带着母亲亲自来拜访您。”
这话明眼人一下就能听出意思，老夫人赶紧点头心疼地说：“好好好，我带了一些水果和日用品，沫沫你看看你母亲喜欢吃什么。”
“好。”
仅仅一晚，顾沫仿佛一夜之间变得苍老了许多，拿着水果篮挑了一个杨桃出来去洗。
从洗漱间出来刚好看到站在走廊外面的方玉茹和老夫人。
“奶奶，你不用这么好心这些都是顾沫自找的！她如果不出卖方家，哥哥也不可能把肝源挪用啊！哥哥这么做只是为了方氏好，这些……”
啪！
方玉茹还未说完话，左边脸瞬间肿了起来。
“奶奶，你……”
她不敢相信地盯着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