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打听打听,整个水产界,我是老大!” “原来是条美男鱼。”祁妙若有所思,“所以只能算半个海鲜?” 重溟:“……” 祁妙又问:“你刚刚说你叫重溟,莫非你就是那个被兰莳甩了的前夫哥?” “说话放客气点,”他不满道,“我们那明明叫和离。” 祁妙懒得绕弯子:“那你追到这里来,是想复合?” “不是复合,是重新开始。”他理理衣襟,自信满满,“她一定会和以前一样,喜欢上现在这个我的。” 祁妙适时想起元元的话,脑中灵光一闪,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其实,从始至终,兰莳的那些夫君,都是你吧?” 她语气复杂: “每次兰莳对你厌倦决定分开后,你便会换另一个身份接触她,从里到外都变成她当下最喜欢的样子,如此循环往复。” 他大方承认:“是又怎样?我就是要天长地久的陪在她身边。” 祁妙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说他心机深重吧,偏偏他的出发点简单到令人发指;说他单纯吧,他还知道换马甲玩钓系。 最后的最后,她问道: “你为何对兰莳执念如此之深?” “我们鲛人族,一生只有一个配偶。” 重溟低头瞧着地上杂草,声音虽轻,但字字坚定,仿佛在说着某种誓言: “她当初许了我一生一世的约定,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会停止对她的爱意。” 说到这里,他嗓音中含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就算她不喜欢我了,腻了,都没关系,我会变成她所喜欢的样子,继续……与她白头到老,一生一世。” 祁妙听的头皮发麻。 如果把这两人放在小绿江里,大概就是—— 喜新厌旧不爱就拜拜的大美女x绝世恋爱脑极度偏执的美男鱼 还是个人外。 草草草,这也太抓马了! 水产界的都像他这样吗??? 不行不行,好窒息。 “我总觉得你这样不太好,”祁妙试图委婉一点,“怪……怪变态的。” “我觉得好就行,你的意见不重要。”重溟理所当然道,“我爱的又不是你。” “可是,兰莳是我的朋友,”祁妙纠结道,“你们这段感情太畸形病态了,很不健康啊。” “我问你,”重溟认真道,“如果没有我,她是不是同样会爱上别人?” 祁妙点头:“对啊。” 他继续问:“那你能保证,那个人能像我一样爱她,接纳她,尊重她,一心一意对她好,永远不背叛她不辜负她,只忠诚于她吗?” 祁妙:“……” 她说不出话来了。 “既然如此,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他满脸执拗。 祁妙彻底语塞。 对啊,为什么呢? 她禁不住自我怀疑,如果去告诉兰莳真相,究竟是对还是错。 “我之所以对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