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了,我现在就让兰庭生救你,他会治好你的,他一定会治好你……” “没用的,趁着还有时间,让我和你说说话罢。”他抓着她的手不放。 祁妙动作一顿,没有再提离开。 “……没能做让你骄傲的那个弟子,我很抱歉。”苏酩勉强聚起灵力,小心抚过她掌心伤痕,直到它们愈合如初。 如此,他方才展眉一笑,费力在她掌心放了什么东西: “可是师尊,我绝不会让你两难。” 那是一块血色碎玉。 还带着温温的暖意。 那是他的体温。 祁妙抽泣一声,不断摇头,眼泪接二连三滴在他脸上,“不值得的,你这样做,不值得的……” “值得。”他接住一滴泪珠,执拗道,“你看,你为我哭了,不是吗?” 祁妙用力擦了把脸,别过了头,“我才没有哭,只是被风迷了眼睛而已。” 倏地,苏酩勾勾嘴角,嗓音带笑: “其实,我有时候也会奇怪,明明伤的那样重,我是如何在还魂崖底活下来的。” “原来,”他低喃,“一直是师尊在护着我。” 祁妙双肩颤抖,“不是我,是你自己争气。” 苏酩目光微微涣散,眸底倒映着她眼圈通红的脸,漾起一圈圈温柔涟漪,声音低不可闻: “原来,你从没抛弃过我……这就够了。” 他再度伸手,想替她擦擦眼泪。 “师尊,这一次……你没有推开我,我真的很高……” 将要触到她脸颊的一刻,那只手无力垂落,跌在她散开的裙摆上。 万籁俱寂。 她怔怔低头,凝着他悄然阖上的双眼,哑声叫道: “……苏酩?” 没有人回答。 于是,她拔高了一点声音,再度喊道:“苏酩?” 仍是无人应答。 青年安安静静的躺在她怀里,长睫在眸底镀上一层阴翳,似乎随时都会醒来。 祁妙却不敢再叫。 她死死咬着唇,直到鲜血淋漓,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玄渡掰过她的脸,沉声道: “松口!” 祁妙不说话,只是咬着唇不断摇头,喉中溢出几声极轻微的破碎的泣音。 他抬手用力捏住祁妙下颌,她被迫松开血肉模糊的下唇,终于忍不住,哭着去抓苏酩的手。 “我没有抛弃过你,从来没有。” “我也没有恨过你怨过你,你一直,一直都是最让我骄傲的弟子。” “我一直推开你是因为,因为我想要你好好生活,只有远离我,你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我再也不会推开你了,你回来,你回来吧……” 山顶上,阳光明媚。 空气一片安静,唯余少女的哭声,一遍遍回荡在众人耳边。 无数仙门弟子低下了头,眼眶泛红。 沾着血的昆山玉冉冉飞起,落到另一人手中。 “我向来守诺,”容忆微笑,“东西既已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