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几步路。万一她看到,不好交代。”
他已经拎起大衣,闻言又缓缓放下。只送到玄关。
姜迎灯在系围巾。
梁净词手插在裤兜里,松散地立在她眼前,平静地看着她一圈一圈把围巾系好。
姜迎灯没看他,但察觉到旁人在笑,一抬眸捕捉到他嘴角的弧线。
“怎么了?”
梁净词说:“在我面前,你可以有脾气。”
声音低沉下来几个度,一股暧昧不清的含糊:“也可以撒娇。”
姜迎灯头埋低了些,糯糯说:“我不太懂。”
粘稠的四个字,从薄薄的唇缝间溢出。她声线很柔,很纯洁,说不懂好像就是真不懂,不让人产生一丝怀疑。
梁净词落到实处,教她:“比如,你现在可以对我说:都要走了,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见,你就不能抱抱我吗?”
姜迎灯低头看着他覆在自己身上的影子,男人肩膀的剪影倾斜划过她的腰身。
她又瞄向从他裤子口袋露出的那部分手背,凸起的骨和腕上的表盘。
一身的黑色让人显得更为矜贵,潜藏着不容接近的气势。
而那双轻淡散漫的笑眼,又在不由分说诱她靠近。
他略显松弛倚在玄关的柜,等她答复。
这话不是不能说,姜迎灯开了口,鹦鹉学舌一般,因为扭捏而显得字句生硬:“都要走了,你就不能、抱抱我吗?”
再生硬的言语,但凡含有一点点的柔情,就能触发男人的愉悦,梁净词微笑着,敞开手臂,“来。”
姜迎灯往前挪一步,被他拥入怀中。
颊面贴在他的胸口,男人身上凛冽如冬雪的气味将她裹紧。安静下来的瞬间,她的呼吸声就被放大。
梁净词的胸膛也很暖。
姜迎灯感觉到,他一只手掌正轻握在她后脑。她整个人是被以一种极具安全感的姿态,稳稳地抱紧在他的怀里的。
她抬手回抱,手指碰到他硬朗的肩胛,紧接着壮着胆,用力收紧手臂。这种紧拥的暖,不真切得好像在一场经年的梦里。
好像抱了很久,其实也没有那么热,但她似乎浑身都在发热。
腿也有些软,竭力地依靠他身上的力量让自己站定。
背后是一扇门。
梁净词往前走了一步,姜迎灯就被动地往后跌了一脚,倚在门板上。
他折下身时,姜迎灯感觉在她的耳畔游走的拇指。
因为痒意而瑟缩,男人却更近一步,很快她发现,手指不是无意碰到她的耳朵。
他在轻轻缓缓地撩开她耳侧的发。
仅三两下,素净的右耳就被剥出来,小小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