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时连思绪都起不了。
海底风雪柔和的五官有些扭曲。
这一幕属实超出认知。
何时高高在上的灵尊杀起来如此简单？跟随手捏死两只小虫子都差不多了。
她偏暗的红唇微张，一时间忘掉浮上去。
直到江澈传念，她才惊醒。
“嘭！”
水花飞溅，一身铠甲战衣却遮不住窈窕身姿的风雪破开海面。
“是你？”
看着熟悉的人影，李老声音变形，怪叫一声。
“李老，好久不见。”
风雪一扫恍惚，冷淡道：“家父想来会很乐意同你把酒言欢得，安心上路吧。”
“苍老狗误我啊！”
李老悲呼，又问，“能让我活吗？”
“难。”
江澈摇摇头，蓄满力的拳头从上至下如同大锤。
给风雪一点参与感便够了。
他是一点儿不想跟李老废话。
苍伏魔手段人尽皆知，李老没利用的可能。
“咚！！”
相比灰木二人，李老把式要多不少。
如果拿苍镇魔作为计量单位，李老的水平大概是0.3个苍镇魔。
“轰！轰！轰！”
结界内炸响不断。
一面倒的战斗注定持续不了多久。
几分钟后，江澈抓住空隙，一把火绕过风雪，将李老送去往生。
劫灰飘荡，空气安静下来。
风雪收了结界，心情颇为复杂。
仇怨积了数万年，此时得结，心里头反而有些空落落的，毕竟这担子很沉，又一下松得干干净净。
“此恩无以为报。”
风雪飘到江澈面前，跪在空气中，“日后风雪愿为恩人效力，任凭使唤。”
“不必如此。”
江澈受下这一跪，扶起风雪，道：“多弥补弥补小语，苍一圣地不用你去，我不喜欢束手束脚的。”
“风雪还认识些朋友，或可...”
“回去吧。”
江澈打断风雪的话，往传送门飞去。
苍一一行还是单刀赴会来得好。
妖圣气机他考虑了许久，却想不到更好的释放时机，因为苍一是个跳板，他弹出去就是海阔天空，以后用不用得上都难说。
风雪没再说什么。
这个结果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况且江澈说的是事实，她放在芸芸众生里头算得上强者，但涉及到宗门...
灵尊初期的境界确实不够看。
…
苍一圣地。
山巅大殿中苍伏魔看着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