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严州也沉默了。 怎么,你也想当他爸爸?李斯安洋洋得意道,那你恐怕得排在今哲克下面了,交狗粮报名就可以,我看看能不能帮你安排出一个档期来。 你电话还没挂。 李斯安裤兜里透出淡淡的光来,一绿一红,是忘了。 李斯安一愣,脸色大为波动,手忙脚乱地去拿手机。 喂,齐,齐齐。 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电话那头响起一声笑,乍一听颇像冷笑。 李斯安听到他笑,不觉有些发慌:你生气了吗? 我不生气。 李斯安小心翼翼地说:那我挂了? 没有一句回复。 李斯安迟疑了一瞬,屏幕还在亮着,齐婴从不会主动挂电话,但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李斯安还是挂断了电话。 严州观李斯安脸色:你还好吧。 完了,他生气了。李斯安拧着眉头,真是反派死于话多,无语了,我不跟你说话了,你别挨着我。 李斯安走了一半就不肯走了,手臂环着膝盖蹲下来,看上去很糟糕的样子,脸颊气鼓鼓的。 他不是说他不生气。 你知道个鬼咯,他那样就是生气了。李斯安说,别吵,让我静静,要不是跟你说话我根本不会说漏嘴。 严州有些无奈,就看着李斯安蹲在地上,脑袋郁闷地埋进手臂间。 走都快走到了,至少走完吧,卡在这里不上不下,退也好,进也好,现在这算什么情况。 严州很头疼地看着地上抱膝自闭的一团,苦口婆心地劝说:我们就快走到了,有什么事出去再说。 他好烦。 是,好烦。 不准你这样说他。 严州闭了嘴,想发作发作不起来,忍了忍:好。 严州跟等祖宗似的等着他,很挫败地低下头,耐着性子给地上一团做心理疏导,想让他明白事情没那么糟糕:没事的吧,你也没说什么,事情也不严重。 李斯安回想起他自己说了什么,不觉脸色有点紧绷。 这厮事多又难哄,个摩羯佬,烦得很。李斯安说,这回好了,又要不理我了,我真的无语。 不哄不就好了,全世界男人有三十五亿。似乎意识到那口吻有些暧昧,严州轻咳了声,我意思是,没必要。 可我是他的全世界。李斯安说:他除了我就没别的朋友,自闭儿童一个,我不管他就没人管他了。 我可真是个活菩萨。李斯安不由想,齐婴运气可真好,能有我这样的爹。 严州看着他。 李斯安自言自语道:所以还是见鬼去吧。 还真是一语双关。 坦然见鬼。 舞蹈室的门黑黢黢闭着。 只走到门口,就能感受到一股阴寒气息。 李斯安很冷静地站在严州背后,预防有什么鬼冒出来把严州捅死后能第一时间逃跑。 严州偏眼觑身后冒出的一点黑发,心头也慌,但还是安慰道:你躲我后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