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里,姬安显得闷闷不乐,原本躲开的眼神低了下去。 白婠柔声哄道:你生出来,就是给母妃玩的。 姬安脸上没有意外神色,只有两只狐耳朵,如霜打茄子般一蹶不振地耷拉下去。 不开心吗? 姬安:开心。 那你摇摇尾巴。 呃尾巴与他仿佛是两个物种。 已经不受控制了,他勉强摆了摆身体,让身后那条白尾巴晃了晃。 婠夫人想把他抱起来,但他已经十五岁了,虽然营养不良又比同龄人瘦小,但白婠也已经抱不动了。 白婠自言自语:要是再小点就好了。 姬安垂着眼皮沉默。 他的视线望向窗外,分明躲藏,但藏不住渴望地望着窗外那群在烈日骄阳下,肆意言笑的少年人。 他们都不知道姬安在私下里答应了婠夫人什么,只知道他仿佛在一瞬间得到了婠夫人的喜爱,而他也得以重新出现在他父亲面前,虽说这声儿子大部分人都以为是君王醉酒时的失言。 婠夫人握着眉笔,细细地在姬安眉上勾勒成最后一笔,又将他衣服上的褶皱抚平。 姬安落到了地上,他很不习惯穿裙子,狼狈地踩住了过长的裙摆,险些往前跌。 旁边的宫女大声说。 殿下与娘娘小时候生得一模一样。 姬安的脸孔上泛起了难为情的红,他一时不知道是该为别人夸他和他母亲长得像而高兴,还是为身为皇子却要被迫打扮被人肆意揉捏把玩而生气。 虽然那个人是他的母亲。 然而姬安的脸色仍旧冷若冰霜,宫女原本正眉飞色舞地夸着,瞧见他脸色时,很识相地闭住了嘴。 婠夫人依旧高高兴兴的,亲了一口他的狐耳朵,姬安冷着脸,被人牵起来端详。 白婠:好可爱,想牵出去遛遛。 尤其是被冒犯之后,耳廓泛起层薄粉,上面的小绒毛也跟着抖动,而眼睛微微拧红了,白婠捏捏他的手。 绥绥,想不想出去玩? 意识到白婠想做什么后,姬安的眼睛也睁大了,生气之余整个震惊了: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