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就已经陷了个透,就像每次他看到那扇窗户时,心底总像蔓蔓枝枝要开出点什么来,原本路过那扇窗户,路过也多了几分故意赌气的意味。 若说平日只是一两分,在那次之后,他对长宁君的情感多了几分他也无法说得清的东西,好像什么变了,又好像什么也没变。 路过齐婴的窗户时,他总是要驻足片刻,好似这世上只有他一个肯跟他说上一两句话,但事实也确实如此,偌大的昭宫殿,人行往来,没有一个人的眼里看到他,他觉得顶没意思透了,宫里的老太监偶尔过来,看姬安偶尔去找齐婴,也不讶然。 这世上,爱也很奇怪,人们将爱也分为三六九等,总要较个高下才好,姬安分不清什么,那点爱虽然浅薄,好歹覆着一层薄薄的真意。 他看到齐婴的窗户,多数时候也不大敢过去的,自从那一次齐婴将他从马背上救下去,似乎就是那次之后,宫里渐渐传出了些闲言碎语。 起初是在一些奴婢太监们的口中,到后来竟成了一件人人皆知的事情。 因为他们的小殿下沿着荷塘越过去,下一个动作都是飞奔到偏殿。 又跟过来了。 他喜欢你呢。 姬安也听到了那些话,他有些气急攻心,想解释不是那样的,但一切解释都变得无力起来,但是旁的人说的多了,连他自己都开始迟疑他去找他的动机。 齐婴一开始没有在意的。 但是听得次数多起来时,也无由地在意起来,因为姬安开始躲他了,经常看到檐廊下蓬出两只狐耳朵来,像是躲在角落里偷偷觑望,齐婴一出来,他就犹如惊弓之鸟往外飞走了。 尚乐南关上了窗。 公子。 那双淡漠的眼睛里倒映出了窗下的这一幕。 我们的人快来了。 齐婴按在宣纸上的手一顿。 您需要取舍。 尚乐南的声音淡淡的,传出窗外,说的再也直白不过了:比如某些不该出现的情感。 维持一段岌岌可危、甚至开始有点变质了的友谊,还是回到曾经平静的生活里,显然这并不难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