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手直直朝齐沂脖子上的纱抓来,直接将纱布扯了下来。 齐沂勃然大怒:齐婴?你做什么? 纱布被扯下来,露出了上面斑驳凄惨的咬痕。 齐婴:你脖子怎么回事? 齐沂:狩猎时误伤到了,你不是从来不关心齐婴,你去哪? 齐婴转瞬回到了那里,姬安怅然若失地坐在树上,显得有点失神,脑中浮起一些被遗忘的对话。 你们喝的什么酒,我来得晚了,也不知有没有我的份呢? 这是自然,殿下,这边请。谢钰的笑仿佛又一次回荡在他耳边。 齐婴:是吗? 姬安:嗯。 但是死无对证,加之对方身份的特殊,那点证据也不足以威慑。 如果是旁的人,都能够处理,但那个人偏偏是沂王。 这件事就变得极难处理了,对方的身份意味着就算知道那个人是齐沂,所有人都会将这件事遮掩下来,相反,或许还会成为对姬安不利的佐证。 姬安仅仅是愤怒了一下,就沉默了,也觉得这件事要石沉大海了,如果那天不是齐婴恰好路过,他都不敢想象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泛白的嘴唇蠕动了下,什么也没说出来。 齐婴:下来。 姬安就从树上跳了下来,随即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还未等他拍完,五根垂下的手指被人牢牢牵住了。 姬安吃惊了下:齐婴,齐婴你带我去哪? 齐婴已经牵着他不容置喙地往前走了。 齐婴长得人高马大,步伐也大,姬安被他牵在后头走得有些踉跄,只得两步并作一步,姬安抬起眼来,恰好看到齐婴犹如刀刻般的侧脸,高挺鼻梁上洒下一道夕阳的碎金,照得唇也精致好看。 姬安就不吭声了,小爪子悄悄拢了下,在齐婴指尖里勾了勾。 齐婴步子顿了下,但又好似浑然不觉般。 他们是在沂王府前停下的。 齐婴的脸在各国里都是招牌,远远站在人群中也很扎眼,他们一走到门外,原本还打着瞌睡的沂府门童瞬间惊醒,看着齐婴惊喜地大叫一声:是长宁君,快请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