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领头的高声喊道:就在那里,快追! 胡掌柜低声告知他们:这群人的警惕性很高,我们行走时须得小心些。 前方的路上也出现了一堆人,两队人从两边逼近,原是早就埋伏好了。 在那日督查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紫衣少年,衣着雍容华贵,背负弓箭,形容略显刻薄。 那些手执火把的村人都看向此人,任凭差遣,转瞬间就将中间三人牢牢包围在其中。 那少年嘴角带着一丝笑意:长宁君,别来无恙啊。 齐婴认出了那张面孔,昔年就是这张脸,在几次进入咏春台无望之后,寄希望于他,在他拒绝之后恼羞成怒,最后虽说进了个同为不错的学宫,但却已经到了破口大骂他的程度。 齐婴:陈邢。 那紫衣少年手里握着弓箭,露出一丝嘲意的笑:劳烦您还记得,长宁君怎么还会记得我等小人物呢。 话里句句自嘲,手里的弓却是阴毒地对准了齐婴:听闻长宁君丧于北夷一役,想来也是真的。 弓弦声拉响,弦声震如霹雳,箭上泛出寒光色。 眼见那箭疾掠而来,胡掌柜惊声:小心! 齐婴已然避开那弓箭,偏身躲开。 火光密密麻麻一片,还带着寒光,姬安不由呜了下,齐婴的捂住了他的狐眼,将他整个狐脑袋牢牢护在掌心里,低低说:别怕。 两边的人已然围拢了过来,气势逼人。 几十把箭矢对准了中间,胡掌柜的恐吓道:你们知不知道那是谁?北夷的那场仗,又是为了谁打的? 几个村民面上出现犹豫之色,督查冷声:你们还在犹豫什么!可别忘了,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这制私盐,一旦传出去,少不了流放几十年。 听闻这句,那些村民皆定了定神,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朝着中间三人逼来,手里银刀发寒。 却在这时,半空中卷起了一阵怪风,风吹得人眼里睁不开,倒退一步。 姬安蹭了蹭眼睛上的灰,从那指缝里勉强探出一点点狐眸,看清了眼前是发生了什么。 一个青年挡在了他们面前,那背后的双翅如鹏展,从肩胛骨里长出来,带起了古怪的大风,风沙之外,那青年低声对他们说: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