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乖乖啊,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那老人家扔了笤帚,几步跑来,抱起了地上这一团可怜。 高处的树上,稳稳攀着个少年,手臂撑着梅枝,衣襟上抖落大片霜雪,屏着气息看底下的演出,连衣襟上都沾满了梅香。 底下的狐崽露出一脸可怜神态,但老人家似乎很吃这套,轻轻拍着他后背,一摇一晃:乖乖,不痛不痛,奶奶给呼呼。 齐婴的脸显得有些麻了。 姬安被老人颤巍巍的手臂抱进屋子去了,姬安冲着高处树上的齐婴,眨了下狐眼,齐婴回给他一个眼神? 姬安那几条白尾巴摇的更欢了,在半空中轻飘飘地荡,被抱着越走越远,齐婴从梅树上跳了下来。 老人家的家里环境虽然朴素,但是耐在干净。 老奶奶拿出来一点白布来给姬安包扎,包了半天没有找到伤口,人都愣住了。 一条、两条、三条咦。老奶奶将姬安整个抱起来,举在半空里,阳光下狐狸尾巴也熠熠发光,老人家稀罕地瞧,你怎么有九条尾巴呀? 姬安:呜 他再一张嘴,老奶奶一眼就看见了他嘴里叼着的纸条,展开时,上面赫然显露出一张女子面容,老奶奶一怔,手指触摸上那宣纸:阿芙。 姬安:嗷呜呜呜,嗷呜呜呜。老人家没有注意到他的叫声,并不知道姬安这是在给齐婴发暗号,不过几秒外边就响起了轻轻的扣门声。 门嘎吱一声开了。 齐婴来寻找失散的狐,跟老人说明了原委,但老奶奶却仿佛没有听到,完全被这幅画勾住了心神,彼时已经捏着那张纸条抹起眼泪来。 齐婴道:您认得这画上的人吗? 老奶奶说:这是我的阿芙,我从小养大的闺女,我怎么会不认识呢? 阿芙从小无爹无娘,我带她在身边,将她养大,三十四年前,也下着这样大的雪,我从雪地里捡到了阿芙,将她抚养成人,直到她出嫁生子。 姬安和齐婴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那丝震惊。 齐婴道:您说这画中的陈芙出嫁生子? 老奶奶怒气冲冲说:什么陈芙,我的阿芙生来无名,也不信什么劳什子的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