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安翻了翻,大抵是一些和青丘国来往的信件。 青丘。 陈静瑄说:正是。 姬安冷淡说:我不去了。 陈静瑄:嗯?为什么不去了? 没有为什么,我不想去了。 但这个结果并不令所有人满意。 姬安无奈回头,问他们:你们还要跟着我多久? 跟到把你救出去为止。 姬安猛然停了下来,看向他们,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其实。陈静瑄叹了口气,我们是你叔伯派来找你的。 姬安半信半疑。 陈静瑄眼角瞅着姬安,问单薇子:你说是不是啊薇姐。 单薇子:啊?啊!对。 几年前我跟你说,我知道你的未来,并不是玩笑,包括你,包括薇子。陈静瑄说,反正你现在也是无处可去了,为什么不跟着我们走呢? 他说的也并非毫无道理。 姬安被半蒙半骗地哄上了贼船,这两人格外奇怪,但他并不在意,从这里能看远处三军的幡旗,他每天总会回望一阵,直到视线远去,那旗帜越远越小,几乎远得要看不见了。 往往是姬安看着远方,陈静瑄看着姬安,原本单薇子以为那只是为了工作,但渐渐地,也咂摸出些许不对劲来。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单薇子问陈静瑄。 来不及了。陈静瑄提了提嘴角,既然知道毫无希望,为什么还要做呢。 青年的神情淡淡的:为什么要越陷越深呢。 他们走走停停,一路往南走,这一路仿佛无休无止。 到夜里时候,他们三个人就在火光里烤肉。 姬安从来没什么胃口,目光就失神地凝望着火。 夜里点了篝火,火光簇跳,在晦暗薄光下摇曳,薄光洒在姬安鼻尖上,照得面容也不真实,如隔雾看花。 他低着头,面无表情地咬着烤好的鸡肉。 单薇子不知不觉看得久了。 老单。耳边猝不及防出声。 单薇子被这一声叫得一哆嗦,偏过头去,姬安喝了口水壶里的水,又去给他的小红马喂水。 单薇子问陈静瑄:怎么? 没事,提醒一下你。陈静瑄胸口做了一个手势,那是一个闭拢心房的动作。 单薇子:你说过很多次了,我知道。 陈静瑄的下巴撑在交叉的十指背上:你信不信,爱上过的人,即使忘记了,还会再爱上一遍。 单薇子:什么是爱呢? 陈静瑄:就是你曾驯养过一样东西,过了很久很久也无法忘却,你想对它负责,哪怕失去自己的生命。 单薇子低下头,抚平衣间褶皱:为什么呢? 陈静瑄:因为那个东西对于你是独一无二的,你对于它也是独一无二的,你想起它的时候,就会看到天空上的麦浪,就像在很久很久有一个儿童绘本就讲过一个故事。 单薇子:那是什么? 陈静瑄就给她讲了小王子的故事。 单薇子:独一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