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内移位刺破胸膜,她的体质本就与正常人不同,当晚手术后被送进icu。 钟星惟连夜赶了回来,在医院走廊找到汤知夏,汤知夏没有流泪,只是缩成一团靠着墙坐在地上,钟星惟脱下衣服披在他身上,握着他的手给他温度:“汤知夏,别害怕,我会陪你。” 在icu的第四天医院下达病危通知书,汤知夏拒绝签字,像听不到医生说的话,喃道:“几点了?我得回家煮汤了,今天煮鱼汤,妈喜欢喝鱼汤。” 钟星惟把汤知夏拉到外面,抱着他:“不要这样,你永远不会是一个人,你还有我,进去看看阿姨吧。” 姚菡梅身上插满管子,一旁的仪器发出刺耳的滴滴声,汤知夏握着她的手,小声问:“妈,疼不?” 姚菡梅虚弱地摇头,缓缓抬手摸了下汤知夏的脸:“不疼了,你爸要来接我了,你长大了,以后要自己照顾自己,饭要吃,冷了添衣,热了打扇,不用我教了吧?” 汤知夏喉咙哽住:“我还要你照顾,有你在我才不会冷。” 姚菡梅眼里含着不舍:“你要自己照顾自己,星惟是个好孩子,你钟伯伯钟伯母就他一个儿子,他注定是要结婚生子的,就算他这辈子不结婚不生子,那也是因为别的原因,决不能是因为你汤知夏,汤文知的儿子要一辈子光明磊落,不背任何骂名,妈妈希望你将来也有幸福的家庭,没有的话,妈妈也看不见了,那妈妈希望你平安健康的渡过一生,走你该走的路,哪条路顺走哪条路。” 汤知夏泣不成声,看着妈妈在他面前闭上眼…… 丧事从简也是姚菡梅的意思,她这个人一生低调,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冯念春在丧礼后抱着汤知夏哭,她说:“做我儿子吧,以后我就是你妈妈了。” 钟星惟站在汤知夏身后陪着他流泪,晚上汤知夏终于支撑不住睡着了,钟星惟将他揽到怀里轻轻抱着他,抱了一整夜。 冯念春在门口站了好久,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钟星惟是被冯念春催着回北京的,“你都在知夏家待了七八天了,公司的事不用你管吗?知夏这边有我照顾,你回北京吧。” “过几天再说。” “他都没事了,你还留下来干什么?你最近在老家待的时间越来越多了,你想干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