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看看。” 旅馆周围一片荒芜,唯一的点缀就是几棵半死不活的树,小土坡那里倒是生长着一棵枝繁叶茂的古树,前后有一上一下两个树洞。 站在树下,树叶婆娑晃动,吹来的风格外清凉。 祈天河捧着石膏像摇头:“当年应该多学一门艺术课。” 他的画画水平惨不忍睹。 “和才艺无关。”白蝉:“等到快结束的一个小时会很热闹。” 祈天河:“热闹?” 白蝉点头:“谁也不能确保个人的创造能拿到一个好名次,但可以确保让竞争者失去参赛资格。” 祈天河眨了眨眼:“有人会去毁了别人的作品?” “现在还是白天,老头那里或许有多余的石膏像,”白蝉抬头看了眼天空:“毁东西也得挑合适的时机。” 所以好戏总是在夜间上演。 祈天河沉吟了两秒:“玩家互相间防备很深,这个主意可不好打,相较而言,抢npc的就要容易许多。” 白蝉深深看了他一眼,愈发觉得近来对方举一反三能力在不断加强。 祈天河:“我……” 刚开口看到什么突然顿住,挑了挑眉:“秦让。” 不远处旅馆秦让正紧紧抱着石膏朝这边走来,见到他们一声招呼也未打,直接把手上的东西放进树洞,嘴里不知道在碎碎念什么。 祈天河和白蝉对视一眼,走上前问:“你在和树对话?” 秦让无比虔诚说:“听说槐树有灵,我想让它赐予这颗头灵魂。” 说完他竟然把自己的脑袋伸进树洞,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秦让像是在遭受巨大的痛苦,双手死死抓着树皮,身体剧烈颤动着,等他再出来时,嘴唇血肉模糊,舌头竟是少了半截。 秦让没有给伤口止血,及时取出石膏像。 祈天河仔细看了两眼,石膏像和之前有很大的差异,轮廓要更加柔和偏女性化,嘴唇有了鲜红的颜色,乍一看柔软又真实。 秦让心满意足捧着东西离开。 人有很多种条件反射,最常见的就是听到名字后回头,祈天河目光一动突然叫了声‘阿槐。’ 秦让转过头,摸着怀里的头像问:“你在叫她,还是叫我?” 祈天河学着他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空白一片的石膏像:“在叫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