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往这边走时正好看到他低头沉思的模样。 “在想着怎么搬树?” 祈天河点头。 白蝉:“想要全部运走有难度,要么就把其他人叫来,单独遗露朱殊瑟,再毁了剩下的实心木。” 祈天河嘴角一抽,这跟小学生打架有什么区别? “算了。”良久他叹了口气。 平心而论,还真做不出那种事,先前是一时心血来潮,如今雕刻几小时,不说别的,至少心静了些。 白蝉闻言笑了下,仿佛知道祈天河会做什么决定,颔首说:“不要在细枝末节上计较,挑个好时机让她出局就行。” 四舍五入,这句话可以直接翻译成在副本里把人干掉。 夜晚外面有点凉,亮着灯光的旅馆反而显出一种温暖。 跨进门槛的瞬间,望见桌上的一大盆面汤,这种虚假的错觉顷刻间无影无踪。 老人看到祈天河搬进来一棵树时当场愣住。 巫将坐在靠门的地方,余光瞄见摇了摇头:“这种漏洞你也钻?” 似乎很看不上这种小家子气。 祈天河从容地卸下木头,一本正经说着想要给阿槐一个身体。 游戏没有具体提到老人的记忆有没有被清零,人老成精,至少单从表情上无法看出他的真实情感。 这时距离要评比的零点还差两小时。 陶连喝着面汤说:“早点开始吧。” 小西赞同:“我看大家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老人征询剩下人的意见,没听到异议。 作品陆续摆上桌,除了祈天河那个体积过大,只能放在桌子下面。有了前一日的经验,今天的石膏像水准有了一定程度的提升。 老人一时也犯了难,不过他依旧最钟意秦让的作品。 评比时间变了,存活人数变了,不变的是在看到绷带男和祈天河的作品时,他眉间瞬间拢起的沟壑。 祈天河解释:“我这是走五十步想一百步,比他们都有诚意。” 老人发出呵的笑声,倘若躯壳雕刻得好也就罢了,就这手艺,有点审美的都不会认。 绷带男的作品仍旧全是绷带,若说唯一的进步,绷带浸染成了黑色,乍一看就是个煤球。 老人只看了一眼,目光便在祈天河与王厂的作品上游移不定,最后还是停在了祈天河那里,目测已经做好定下他为倒数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