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生气,还一脸笑容地看向清茗:“这是徐幄丹亲自挖的吗?” “徐公子说了,送王爷的东西自然不能含糊,所以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他亲自准备的。” “那就好。”晏弘颇为满意,将陶罐重新放回木箱里,扣好盖子,“照例收好,等过几日得闲了,本王直接去城外钓鱼。” 晏弘直起身,看了一眼脚边一个看起来极为朴素的木箱,笑着看向清茗:“这个箱子应该就是几位将军送的了吧?” “是,王爷。” 晏弘盯着那木箱看了一会,一边伸手一边道:“也不知道今年又准备了些什么东西,是兵法还是礼记?” 木箱打开,里面是一个又细又长的木匣,晏弘面带诧异,看着那个木匣神色变得有些复杂,而后他伸出手,将那木匣也打开,里面是一把看起来格外普通,剑柄甚至都有些陈旧的长剑。 孟冬知道晏弘是通武艺的,几位将军送他把长剑也是正常,但这把看起来怎么都像是谁用过的,孟冬不相信偌大的军中拿不出一把像样的好剑,他打量了晏弘的神情——那只能说明这把剑自有它的来头。 晏弘伸手将那长剑从剑鞘之中抽出,露出了闪着寒光的剑身,他的手指从剑身上抚过,半晌才低声道:“这是我父王以前的佩剑,他带在身边许多年,用它斩杀了不知多少敌将,我小时候还趁我父王睡觉将它偷出去玩耍,我父王也不生气,只说等我长大了,就将这把剑送给我,让我拿着它上阵杀敌。” 晏弘的声音很低,带着几分沙哑:“但是后来这把剑断在了疆场上,再后来我父王也去世了。” 孟冬从来就不擅长劝慰别人,尤其是他觉得晏弘也并不需要谁来劝慰。他只是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晏弘的手臂,却没有再多言。晏弘回过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丁点的笑意:“也不知道几位将军费了多少力气才将这断剑接上,也不知道他们在这剑上寄托了多少心思。只可惜,本王用不上。” 他将长剑重新插回剑鞘,放回剑匣之中,吩咐清茗:“收好。” “是,王爷。” 自己人的贺礼也都看了个差不多,晏弘并没有因为那把剑而有什么太多的情绪波动,他回身坐回到软榻上,一边喝茶一边看人收拾东西,突然发现在几个木箱中间还藏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不由道:“那盒子是谁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