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隐藏的狂风骤雨,不得不让自己愈发沉默寡言。 父王文采骑射俱佳,是祖父最看重的儿子,尚且死在一场意外里,而她一个势单力薄的小姑娘,又有什么依仗的呢。 能活着就很好了。 那时候庄静郡主在心里对自己说,姜尚七十岁才出仕文王,你还这样年轻,为什么等不了? 炉内有明亮的火焰在闪烁跳跃,盖子掀开,新鲜的空气随之涌入其中,那火焰随之愈发激烈,像是熊熊燃烧的野心。 庄静郡主几不可见的翘起了唇角。 祖母,看起来,我好像是等到了呢。 …… 皇帝在寝殿里昏睡了一整日,方才幽幽转醒,叫宫人侍奉着喂了一盏温水之后,近乎干涸的嗓子终于舒服了起来。 庄静郡主坐在一侧,眉头紧锁,神情担忧而关切:“若离,好些了没有?” 皇帝背上有伤,不能平躺也就罢了,侧躺着都不成,唯一可以的姿势就是王八一样趴着,只是没一会儿就觉手臂发酸,肩颈疼痛,试探着活动一下,却牵动了背上伤口,钻心的疼。 这滋味着实难熬,以至于皇帝想假笑一下,都未能如愿,到底记得这是杜若离的生母,现在等同于是自己亲妈,他才勉强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您觉得呢?” 庄静郡主松一口气:“没事就好。” 然后又道:“我心里边有些话不吐不快。” 皇帝:“……” 皇帝:“????” 不是,您哪只耳朵听见我说“没事”了? 怎么还带无中生有的?! 皇帝emo了。 庄静郡主却不曾理会他这些小情绪,叹一口气,语重心长道:“我听说了你最近做的事情,实在是不像话!若离,你从前是那么懂事的孩子,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真是叫我失望!” 皇帝:“……” 痛苦面具。 庄静郡主:“太后娘娘是陛下的母亲,也是你的婆母,你何以不曾每日晨昏定省,躬亲侍奉?这是不孝。” 皇帝:“……” 痛苦面具x2 庄静郡主:“听说你之前还同陛下争执过?妇人之道,在乎贞顺,你怎么能违逆陛下呢!” 皇帝:“……” 痛苦面具x3 庄静郡主滔滔不绝的进行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