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尝一口鱼?我刚才尝了一口,鱼肉很新鲜,味道也相对比较清淡,比较适合你吃。” 贺南楼的视线,落在清蒸鱼上面覆着的一层青绿的葱花上,眼神嫌弃。 “放心,葱给你拨掉,保证一口也不会吃到葱,ok?” 小家伙对葱的嫌弃明晃晃的写在了脸上,乔安年哪里会没有看出。 “过年,一定要吃鱼。来,尝一口鱼,新的一年,小楼也要年年有余喔。” 乔安年把清蒸鱼上面的葱花跟将一些零星的姜丝给拨开,夹了一口鲜嫩的嫩鱼。 … 不管是粥还是鱼,乔安年都没让小孩儿吃太多,怕他的肠胃一下子负担不住。 粥还剩下三分之一的时候,乔安年就把小孩儿手里的碗跟勺子给收起来了,打算要是夜里小团子饿了。 离谱的是,从他们吃之前,烟花开始放,到他们吃完,外面的烟花竟然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乔安年听见“砰砰——”的声音,已经感觉自己不是在听烟花的声响,而是金钱在燃烧。 “这烟花不会一放放一晚上吧?” 那样的话,未免也太豪横了。 贺南楼:“不会。” 小团子以前过年,多半也都是在这儿过的,听说不会放一整晚,乔安年松了口气。 烟花是好看,要是一整晚都在“砰砰砰——”,吵得人不能睡觉可就不那么美妙了。 小孩子的身体,容易犯困。 在粥吃进去,身体有力气之后,贺南楼的这具身体反而感觉到了浓浓的困意,他甚至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本能,不自觉地拿手揉眼睛。 贺南楼发觉,似乎每次只要他生病,对这具身体的控制力就很很薄弱,他的身体的许多行为,就会偏向本能多一点。 像是他重生的第一天,他的身体就完全不受他控制地昏厥过去。 贺南楼并不喜欢这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 乔安年见小团子一个劲地揉自己的眼睛,就猜到小孩儿多半是困了,“我去看看洗手间有没有洗漱用品。” 有,不仅有洗漱用品,而且是他惯用的牌子。 上楼时,贺南楼不是随机推的客房的房门。 小时候,贺惟深在他来贺家老宅,他都是被安排住在这一间房间,这间房间里有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乔安年高兴地从洗手间出来:“太好了!厨房有洗漱用品,而且好像就是你在家里用的那几个牌子。” 乔安年走到床边,“你现在试着下床看看,看走不走得动,如果走不动,我背你去洗漱。” 贺南楼并没有着急洗漱,他看着少年:“你晚上在哪里睡?” “嗯?” 在小团子问出这个问题之前,乔安年暂时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除夕是用来睡觉的吗?当然是用来通宵看片的! 自从离开家以后,每年除夕,他都是一个人在出租屋里,看恐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