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没搭理他。 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到底怎么把人给惹了,乔安年讪讪地摸了摸鼻尖。 要是知道自己犯什么错了还好,关键是他现在一点也想不起来,就算是想要哄人,也不知道该从哪儿入手。 贺南楼走了几步,没听见脚步声,转过身,乔安年还在第二层阶梯上。 贺南楼抬起头。 乔安年双手扶着楼梯栏杆,朝小孩儿摆了摆手:“没事,我可能就是昨天身体被掏空了,没什么力气,你先下去。” 贺南楼往回走,走到乔安年下一个阶梯停下。 乔安年疑惑地看着他,大脑有点没转过弯来:“怎么了?” 贺南楼背对着乔安年,身体微弯,“上来。” 乔安年想也不想地拒绝了,“不用,我就是没什么力气,我走慢一点就……” 很显然,清醒时的乔安年,比醉酒的乔安年要脸许多。 贺南楼转过身,“打算在医院过新年?” “嗯?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在医院过新……” 乔安年倏地明白过来小孩儿是个什么意思。 他不满地为自己据理力争:“我才不会从楼上摔下来。” 更不会摔折了腿,受伤住院! 贺南楼一只手扶在楼梯栏杆上,仰起脸,看着乔安年:“要我抱着你下楼?” 乔安年:“!!!” 乔安年一点也不怀疑,但凡他说一个“不”字,大概率,他就要被抱着下楼。 搞不好,还是以抱小孩的那张姿势。 为了维护自己这张老脸,乔安年只好妥协。 乔安年趴在贺南楼肩上,双手勾着他脖子:“我还以为你在生我的气。” 贺南楼背着乔安年,一步步走下楼梯,“嗯”了一声。 乔安年看着小孩儿的侧脸:“小楼哥哥,能稍微透露一点,昨天晚上,我到底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么?” 贺南楼还是原先那三个字—— “自己想。 乔安年:“……” … 贺南楼背着乔安年下了楼。 餐桌上,白粥冒着热气,米粒晶莹,闻着就有米饭特有的香气。 乔安年本来还没觉着多饿,闻见白粥的香气,肚子立马咕噜噜地叫了起来,生生给看馋了。 在宿醉的第二天醒来,吃一碗暖胃的粥,不要太幸福。 距离贺南楼上楼去叫乔安年吃早餐有一会儿了,这会儿粥也差不多放温了,温度刚好。 桌上,还有几碟配粥的小菜,番茄鸡蛋、爽脆可口的凉拌海藻丝、木耳炒肉丝,全是开胃口味又不会太重的小菜。 尽管早餐不是小孩儿亲手做的,乔安年还是觉得窝心得不行。 乔安年拿起勺子,吃了一口。 暖粥滑入喉间,熨帖着被他糟践了一晚上的胃,舒服是舒服,就是粥不小心碰着嘴唇上的伤口的时候,也是真疼。 乔安年到这会儿,也没想起他昨晚上到底是干嘛了,把自己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