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必然,本官今日就还你个明白。府丞嗤笑:你要的人证此时就在堂上,是你同宗的兄弟还有你的启蒙先生,至于联名上告的童生,虽然并未到场,但名字也是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难不成依着你的意思,竟是这十几个人公然勾结起来污蔑于你? 可大人又没问审,怎知他们所言非虚?童攸说着转头看向那庶子:你既然言之凿凿说我罪无可赦,不妨仔细说说,是如何发现我有舞弊之嫌? 并非是我,而是族里皆有怀疑。那庶子来之前被凌杰叮嘱过,这样的问题自然游刃有余,他指了指身边一位老者说道:这位是凌家宗学中的启蒙王先生,凌家不论分支本家,幼时皆有王先生授业。凌茗清自小便顽劣非常,到了十岁上下都认不全字,连本论语都背不出来。后来又因为不敬师长而被王先生逐出门墙回归乡里。至今不过堪堪过去三年,缘何就突然开窍,连夺小两元? 那王先生也适时开口附和:没错,凌茗清品xing恶劣,宗学时就是害群之马,不友爱兄弟也便罢了,后来还添了个偷盗的恶习,学里几次丢了东西,最后都跟他脱不了关系。因此在下和凌大人商议过后,将其逐出宗学。原本以为,乡下僻静之地,修身养xing几年总会定xing,却不料想,竟连舞弊这么大的事qing都能坐下。真真是师门不幸! 王先生说着,便老泪纵横,好似真有天大的懊悔一般叹息不已。 满场哗然。 王先生在上京也算是小有名望,父亲是先帝朝时的进士,本人又是举人,说出来的话更是极有说服力。 堂内衙役们皆用诧异的眼神看着童攸,很难相信他小小年纪,品德竟败坏到了如此程度。堂外更是窃窃私语声一片,句句皆是对童攸的鄙夷和厌弃。 那庶子也是煽风点火的好手,略微提高了音量嘲讽道:糙包也能变成案首,启蒙先生就在这里,事到如今,还需要什么证据? 啪! 府丞一声惊堂木,厉声喝道:凌茗清,你现在还有何话说? 这便是要当众定罪。依照《大安律》舞弊是重罪,轻则剥去功名永不录用,重则流放蛮荒之地。庶子斜眼看着童攸,脸上皆是快意之色。 他妒恨童攸许久,这一告,虽是拿着凌杰的赏钱,却也巴不得看童攸前程尽毁。 而童攸却嘲讽的看了他一眼,摇头道:一派胡言!而后,便朗声而诵:天命之谓xing;率xing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 庶子一脸莫名,觉得童攸是疯了,竟然将这里当做学堂,以为背得出书来就能洗脱罪名。可堂上的府丞和王先生脸上却都变了脸色。 至于堂外,年长些的书生们也忍不住惊叹道:这是《中庸》首章。凌茗清不过十几岁,竟然学到这里了吗? 而接下来,更让他们惊诧的是,童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