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口无言。 没有人能回答童攸的问话。事到如今,孰是孰非,已经十分清楚。蒋子安家忘恩负义在先,过河拆桥在后,卑鄙无耻,罄竹难书。可即便这样,蒋家村的人却也不愿意亲口说出对他们不利的话语。 毕竟身为同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让别人知道蒋家除了这样的害群之马,恐怕他们未来的名声也会一并受损。家中未嫁的丫头,没娶的小子都要掂量掂量。 里正也同样有此顾虑,皱起眉询问童攸道:所以你打算如何? 我如何?见他这般态度,童攸便明白他心里打算,也不给他面子,直言讽刺道:把我绑过来要打要杀的是你们蒋家人,贪图我顾家祖产的也是你们蒋家人,如今却问我要如何?难不成是我上赶着bi死你们? 另外别忘了童攸的眼神也冷了下来:这十里八乡来我顾家买酒的不少。 童攸这三言两语,竟直接将一村人的命脉都拿捏住了。 蒋子安家不忠不义,背信忘主,过河拆桥。文嘉悦有是未婚先孕。若只是村里说说,倒也还好。假如真的流传出去,那蒋家村的名声也就坏了。 这绝对不行!蒋家村村长的脸色骤然沉了下去。接着,他看蒋子安的表qing也变得yin晴不定起来。他叫了村里几位地位颇高的族老,一并去后面商议。足足过了大半个时辰,才又回到前面祠堂。 根据我们商议的结果,顾家回头把蒋家欠的钱算一算,报出个具体数目来,让蒋家自己考虑。若是想要儿子,就签了欠条,把帐还清,毕竟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至于顾家的也不要再闹了,毕竟也念着过往jiāoqing。 所以,依着里正的意思,那便要我们这么算了? 那你还要如何?要我bi死蒋家给你赔罪?顾白梓,你好歹一个双儿,又在咱们蒋家村里,以后总要嫁人。闹得太过也于名声不利。 我自然不会如何,里正既然给了说法,我认不认可,都要接下。可是我顾家有人奴大欺主,里正不给我公道,我总要寻求一个公道,所以后面也不用里正费心,我和蒋子安县衙见。至于什么名声,什么嫁人都在村里童攸冷笑一声:谁说我要嫁?大周双儿不忌嫁娶,就连朝廷之上为官入仕的双儿亦有许多。我顾家一脉单传,即便我顾白梓是个双儿那又如何?照样可以继承祖业。更何况,就算我要嫁,你们蒋家村的统共都算下来,哪里有能跟我顾家门当户对的?我跟你们要什么名声?简直笑话! 好,好。顾白梓你不要后悔!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无法在继续。里正鲜少被人忤逆,如今被童攸的两句话挤兑下来,更是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而童攸却嘲弄的反驳道:我自然是不会后悔,就怕最后后悔的是你们自己!童攸说完,便带着顾老三转身离开,就连多一眼都不愿再看。 至于祠堂中的其他人,也皆面面相觑,完全不知要如何处理。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