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役带捕快直接去凶手房间。 捕快站在门口,提起一脚就狠狠踹开了房门。 二话没说,命令属下将里面的人给捉拿住,衙役们蜂拥而上,屋里正对面一张雕花红木的大chuáng,纱帘垂放,里面正chun意盎然。衙役们奔过去,扯碎了纱帘,一看到chuáng上一对男女,一人先是将上方衣衫半褪的女子给拉拽下chuáng,另外两人举刀扑过去,将迷迷糊糊还一脸愉悦享受的男子给刀架他脖子上。 男子在温柔乡里不知今夕是何处,脖子上骤然冰冷,不以为意,嘴里直嚷嚷,只当是花魁盈香不肯同他亲热,当初他没银子,被老鸨断然拒绝在门外,他不说什么,现在给了银子,竟然还被推开。 男子能杀人,表示还是有点武功的,仰倒的身体,腾得想跳起来,搁在脖子上的利刃割裂皮肤,瞬间而来的尖锐刺痛,让男人酒意刹那清醒大半,在钝痛中他努力睁开眼,看清楚面前围了一群人衙役,且各个表qing都肃冷,一口气吊在了嗓子眼。 因为确实犯过事,加上衙役们出现的一点都没有征兆,男人直接就愣了,连反抗都没有,可以说是束手就擒。 等人绑结实了,麻袋一样丢在地上,这时站门口处的捕快走上前,拿脚将侧躺的男人踢过去,当男人整张脸露出来时,捕快也当即一愣。 不是异族人,而是本城某盐商身边的家宅护卫。 你报案,那你听到什么了?捕快问站在屋里一角的杂役。 杂役拨làng鼓一样连连摇头:我什么都没听到,是左边屋里的一位穿黑衣的年轻公子让我去衙门报案的。杂役只说自己知道的。 你们先在这里守着。捕快厉眸一紧,快步赶往隔壁房间。 一手推开木质房门,房门发出吱嘎的声音,屋里一张楠木圆桌边,坐了四个年轻公子。 视线扫了圈,看到杂役口中说的穿黑衣那名青年。 四人在门被忽然推开后,都同一时间站了起来,其实刚才那会,旁边屋的动静,都有听到。所以不算被惊扰到。 是你让杂役去报官的?知不知道,谎报案qing,会有什么后果?凶手另有其人,从某个角度上来讲,就是在扇他的耳光,加上那次,他在诸多人的注目下,可以说是惨败在异族人手里,这一点,让从来没有过败绩的捕快,心里一直都积压着一股无法消散的怒气,让他近日来,都夜不能安眠。 萧宜兰觉得有点奇怪,看捕快当下的面部神qing,好像抓到真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反而更为愤怒了。 是我。萧宜兰在捕快锋利的注视中,不显胆怯,甚至下颚扬了一点弧度。 跟着萧宜兰将不久前听到的,都悉数告诉捕快,期间许从一和另两友人也证实,他们都有听到。两青楼女子,同样附和,证明萧宜兰所言非虚。 捕快让一衙役过去将花魁盈香叫过来,几人当面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