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中间隔着些空隙,然而男人身量宽大,还是让倪喃感到逼迫。他的膝盖抵在床沿处,倪喃的腿侧身甚至能靠到他的膝窝。 呼吸贴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倪喃的双肩往后压,距离退不开分毫。 片刻,时卿撑起手腕,从倪喃身上退开,转而坐到床侧。 没了身上的阴影,倪喃终于得以喘息,空气好像都变得充实。 有事? 经过这么一提醒,倪喃才想起此番上楼的目的。她坐起身,目光朝方才站着的方向看过去,包裹被甩脱了手,此刻正掉在床沿处,倪喃弯下腰就能捡起。 对我来说没什么事,对你可能有。倪喃捞过快递往时卿那边递,你的老相好给你的。 几个字说得云淡风轻,像是在平静地叙述事实。 时卿侧过头,目光阴恻恻的,老相好? 噢。倪喃更正了下,那要不绯闻女友? 见时卿越来越黑的脸色,倪喃自顾自地猜测着,还不对,那要不白月光? 在激起时卿怒火这件事上,倪喃好像从来都不存在底线。 从住进来的第一天起,她就在不停地试探。试探时卿的喜好,试探时卿的作息,试探一切可能让时卿讨厌或者可以接受的东西。 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彻底融入这里,并且融入得极为成功。 探究,挑火,包容,忍耐,接受。这样的场景在短短几个月内不断地重复上演,无声无息地模糊时卿和她之间的界限。 在时卿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倪喃已经一次次把他的底线拉到更低。 时卿垂眸看了眼寄件人的名字,不陌生的两个字让他觉得无比厌烦。反观倪喃,平静得像是看客,冷眼旁观他身上的闹剧。 手背上的青筋绷得明显,时卿用力捏着指骨,直到指腹都泛青泛白。 下一秒,他忽而扯过快递,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哐当一声,狠狠地撞向垃圾桶内壁,他盯着身前的少女,很希望我收? 闻言,倪喃看了那孤零零的快递箱一眼,眸中没什么波澜,你收不收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