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倪喃敷衍地应了两声,我又跑不了。 最好是这样。 别墅里有电梯,时卿和时牧也并排着站在里面,原本宽敞的空间因为两人的存在而显得有些狭小。时牧也还在回味着方才的场景,越想越有意思。 静谧之中,时牧也突然来了句,大哥,嫂子年纪怎么比我还小,你好这一口啊。 话落,时卿突然看了过去,眸间一片冷色。 得,是我不会说话。时牧也挑了挑眉,没再开口了。 心里的猜测倒是更确定了几分,估摸着,同他想的八九不离十。 时卿敲门进去的时候,时文松正坐在书房内等着他。 头发花白的老人精神抖擞,体型有些微胖,鼻梁上架着副老花镜,不笑的时候面容显得肃正。看清来者是谁,时文松目光掠过他的双腿,摘了眼镜,淡声道了句,坐吧。 时卿微微垂首,慢步走到书桌的另一侧。 桌上有套简单的茶具,时文松伸手倒了杯茶给他,终于想通了? 陶瓷茶杯里冒出清淡的茶香,木质桌面上升起浅浅白雾。隔绝了嘈杂,周围的一切都沉寂下来。 长者的眼窝布满皱纹,深沉又温和。 他抬起眼,把问题抛给时卿。 后者沉默了片刻,语气薄凉,不带温度,不是想通了,是想换种活法。 换种活法?时文松靠着座椅,双手交握放在桌面上,挺有意思的说辞。 他笑了笑,脸上的肃正稍减,能不能和我这老头子讲讲。 讲什么? 原因。 空气再次陷入了静默,时卿在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意思。讲故事这是事儿,他不在行,也没兴趣。 似是早就猜到了结果,时文松并不恼。 或许是年纪大了,人时不时就会回忆起些往事来。时文松无声叹了口气,当初把你接回来,可不是为了看你活成那副样子。 你这孩子从前过得辛苦,好容易把sense做起来,又受了那么大一灾。 不管你是想通了也好,还是换个活法也罢,总归也是能让我安心些。 老人的嗓音微微沙哑,然而语气和善,并没什么距离感。稍稍停顿了片刻,时文松轻轻笑了笑,人都来了,还不打算带给我瞧瞧? 时文松伸手拿起茶杯,呼了口气,水珠凝在杯壁上,茶香浮动。 浅浅抿了口,时文松道:让人姑娘在下面坐着算什么。 毕竟是一手创办时氏集团的人,没什么东西能逃过他那双眼睛。时卿难得开口说了句话,我的事,还是不劳您操心了。 时文松无奈地摇了摇头,好,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管不着。他放下茶杯,苍老的双眼里带了些慰藉,总归是你自己过得好,比什么都强。 自己过得好吗,时卿在心底重复了声。 这几年得过且过久了,日子好像也就那样。没什么期待,没什么指望,能过一天算一天。好与不好不是他来评判,而是外人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