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像不在我们的合同范围之内,我没有必要和你报告我的私事。 肩上的力道让时卿后退了半步,没了拐杖,险些没有站稳。他看着倪喃那张冷漠至极的脸,心脏憋得厉害。 合同范围时卿低低重复了声,突然嗤笑了声,行,那你说,为什么提前走?这是你的工作,也能说离开就离开吗? 闻言,倪喃回答得简单,为什么离开,自然是因为懒得干了。 不想做就走,很难理解吗?说狠话倪喃从不眨眼,淡漠的目光比谩骂还要刺人。 时卿个不知道她突然这样的原因是什么,只是觉得倪喃还真是够狠,永远可以用最平淡的一张脸,说着最冰冷的话。 伏低也总要有限度,时卿的底线被她扯得够低了。 话落,倪喃拉了行李转身往门外走,动作利索,头都没回一下。 自尊让时卿死撑着不去挽留,却在倪喃半个身子走出门外的时候,时卿挤出句话来,像是在和她赌,倪喃,走了就别回来。 话清晰地落在倪喃耳朵里,倪喃的动作没停。 沉寂的夜里,砰一声响动,门被彻底关上。 作者有话说: 上午一直在解锁,二更晚了点tat 三更在写,发出来的话,晚上零点的更新可能会迟一小会儿。 晚点给宝贝们包小红包,贴贴! 第33章 【三更】 无论多久没回凤头巷,这里永远是那副样子。 黑漆漆的街道,老旧生锈的商铺,总是散发着恶臭的垃圾桶。上了年纪的姨婆成天在家门口磕着瓜子,东家长西家短,谁的男人上了别人的床,谁的女人又进了别人的屋子。 臭水沟堵塞,残羹冷炙堆砌在那里好久冲不下去。地上都是随处可见的瓜果皮,还有不知沾染了什么东西的塑料袋。老旧的墙面上满是五颜六色的小广告,新的叠上旧的,一层又一层。 这里的天气好像总是很阴,有太阳的时候很少。 时间太晚,末班公交车也已经驶离,倪喃从别墅走回凤头巷的时候,两条腿都有些站不住。身上疲累,精神甚至有些衰弱,倪喃再没力气思考别的东西。 巷口的路灯坏了很久,一直没人来修,黑漆漆的几乎看不清路。倪喃拉着行李慢慢往前走,地面坑坑洼洼,稍不注意就会踩进泥坑里。 倪喃住的院子在巷子的最里面,距离巷口还有段距离。刚过了家店门紧闭的生活用品超市,倪喃突然听见声口哨音。 尾音略微上扬,有些轻佻挑逗的意味在。 闻声望去,倪喃看到街边的台阶上蹲着个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手臂搭在膝盖上,嘴里叼着根烟,身上衣服脏乱,头发乱糟糟的。 那张脸隐藏在黑暗下,倪喃却能看得清他的眼睛。 狭长污浊,让倪喃想到恶臭的死物。男人的胡子没刮干净,胡茬儿上甚至还沾了饭粒。方才那声口哨就是他吹出来的,见倪喃扭过来,男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