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的位置。时卿比起从前要强势得多。倪喃说不,他置若罔闻,倪喃反抗,他便生拉硬拽。 明明才是初秋的天气,车厢内的温度却冷得瘆人。 时卿把个东西放在扶手箱上,转而搭上了方向盘。倪喃眼睛一瞥,原来是方才掉在地上的眼镜。镜片碎出了裂痕,戴是戴不了了。 忽而,男人冷不丁来了句,你干的好事。 倪喃有些心虚,很快移开眼睛,往窗户的方向看去,依旧嘴硬,嗯,是挺好,戴着眼镜丑死了。 其实倪喃一早就注意到了时卿的不同,顶着他那样的一张脸,眼镜不减丝毫戾气,反而更显的病态压抑,平添了禁欲,很难说是不好看的。 无非是情绪使然,故意膈应罢了。 时卿没说话,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另一边,虞穆尔顶着压力上了陌生男人的车,冲动之后是浓烈的尴尬和局促。除了和熟悉的人在一起时会自在活泼些,虞穆尔并不是那种多开朗的性格,很多时候要安静得多。 从上了车开始,虞穆尔就整个人挤在副驾驶最边上,脑袋撇在一旁,不看人也不说话。 直到她发现个问题,车子好像一直在绕着航站楼转圈。 虞穆尔这才扭了头,我们是一直在打转吗? 嗯。身侧的男人淡淡应道,他扭过头对上虞穆尔的视线,我不知道你住哪儿。 上了车这么久,虞穆尔方才清晰的看清楚他的样貌。面容清隽,语气有些冷淡。虞穆尔双颊绯红,因为他的语气更显的尴尬和无措。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忘说了,我、我住在壹沁公寓! 闻声,柏易顿了下,只道了句嗯。 虞穆尔有些失落,她心思敏感,因为方才的小插曲更加自闭。 估计是招人嫌了,虞穆尔偷偷叹了口,不然大哥表情怎么那么差。 柏易并没察觉到虞穆尔的心思,只是觉得她可能精神不太好,舟车劳顿有些累吧。临下车的时候,虞穆尔却又犯了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