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以一种极为突兀狂躁的姿态叫嚣着。 时卿看都没看一眼,机械地按了车载蓝牙接听键。 什么事。 他问得直接,语气不耐烦到了极点。 对面沉默了片刻,才低低出声。柏易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到时卿耳朵里,平静没有波澜,却让时卿的心脏猛然紧张起来。 先生,有位姓虞的小姐想见您。 是倪喃小姐的朋友,她有些话想对您说。 关于过去的那三年。 见面的地点直接约在了别墅,时卿回去的时候,虞穆尔和柏易已经在书房等着他了。 他直冲上楼推门而入,便看到柏易在和虞穆尔说着什么,见着他进来,柏易转过身朝他点了点头。而后,又看向身侧的人。 一路狂奔进来的时卿还轻喘着气,注意到柏易身边站着个年龄不大的姑娘,手中还抱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 似是有些紧张,虞穆尔下意识往柏易身后靠了靠,眼睛不知道往哪儿瞟,只能无助地看向地板,时、时先生,我是喃喃的舍友,我叫虞穆尔。 话音落下,是长久的沉默,时卿并没有回应她的话。 虞穆尔有些局促,抱着木盒的手不断收紧,搓来搓去。 见此,柏易侧了侧身,让了个位置出来。他低眸看向虞穆尔,与她抬起的眼神相视,这才点了头,示意她直接说便好。 来之前本还信誓旦旦,可真正站在这里,虞穆尔的嘴巴反倒打了结。 昨天晚上旁人没注意,她可看得清清楚楚。花店老板提到时卿时,倪喃眸子里的难过是真的,尽管她强装无谓,但相伴三年,虞穆尔又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嘴硬。 早上那消息看得人冒火,明明有一肚子话想说,然而现在,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虞穆尔能感受到时卿正在紧盯着她,似乎能将她身上烫出个窟窿来。 有些话,倪喃永远不会说出口。 虞穆尔想,或许是自己自作主张了,但不管结果如何,她不想看着倪喃活得这么将就,这样没有分毫生气的活着。国外的三年倪喃如何过来的,她看得一清二楚。 深深呼了口气,虞穆尔终于抬起头来。 她的嗓音不算洪亮,但总归可以清晰地让房间内的人听到。 时先生,我叫虞穆尔,是喃喃的大学舍友。虞穆尔指尖蜷起,声线平稳,很直白地开了口,看着时卿的目光渐渐硬气,没了畏缩感,三年前,是我带走喃喃的。 时卿神色未动,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他嗓音很沉,你想说什么。 闻声,虞穆尔的指尖紧了紧又松开,我在想,时先生或许会想知道过去的三年发生了什么。 可能你想知道虞穆尔顿了顿,你也必须知道。 时卿咽了咽嗓子,说清楚。 话音清晰,不敢听,却又忍不住继续。 我不知道你了解多少,涉及喃喃的隐私,我只能简单告诉你,喃喃家里出了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