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的镇定、想象和思考立刻一起报废,恍惚中感觉师父把他肩膀上的头发撩开了,足足过了好几秒,脑海这才慢吞吞地升起一个模糊的念头:总不能就在门口吧?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不过等他被抱上大床的时候,已经完全没空再想别的了。 娄郁的声音响在耳边,又低又哑:“师父很久没教过你新功法了,今天好好教教你。” 纪澜听着法诀入耳,难为情地抓了一下床单,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跟着运转起来。 日头未到正午,天色便渐渐暗沉,不知不觉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春雨。 云跃峰上百花齐放,娇嫩的花瓣和翠绿的蔬菜沐浴在温柔的细雨下,全沾了晶莹剔透的水珠。 春雨缠缠绵绵地下了一下午,傍晚才放晴,彩虹和晚霞相互辉映,迤逦又徇烂。 某间房关上的门终于打开了,但并没有完。 娄郁今日的教学欲望极其强烈,自己的卧室、赏过雪的小亭、陪过徒弟的灵泉以及后山群星璀璨的景观台……全是他的教学场所。 纪澜知道自己明天能下山,但他没想到中间没有任何过渡。 他被师父拉着练了好几套功法,大开眼界的同时特别想知道这不要脸的师父都是从哪弄来的。 在又一次结束后,他看着窗外的太阳,问道:“你不上班了?” 娄郁眉目舒展,心情极其愉悦:“上,吃早饭吗?” 纪澜立刻道:“吃。” 娄郁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一口:“嗯,师父给你做。” 纪澜被按着吻了好一会儿,眼见又要往不健康的方向上发展,问道:“我的早饭呢?” 娄郁道:“正在做,马上好。” 纪澜:“……” 好极了,是分魂。 师徒二人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 他们这个修为不需要睡觉,神魂从昨天颠倒到现在也不累,反而神清气爽。 娄郁笑着凑近:“宝贝儿,喜欢哪套功法?” 纪澜努力不去想先前的细节,但越这样想得越多,总有一种脸颊在发烫的错觉,面上淡定道:“都那样。” 娄郁道:“没事,还有几套呢,今天全试完。要是都不喜欢,师父自己做一套出来。” 纪澜听不下去了:“……师父,你不忙吗?” 娄郁笑道:“再忙哪有陪你重要。” 纪澜听着舒坦,但仍是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聊起了别的。 二人很快飞到了南斗峰,纪澜示意他等着,独自降了下去。 小崽子还在睡,怕是等学校放假了都回不来,只能来请个假。 贤观院这时刚上完一上午的课,学子们陆续迈出教室往饭堂走,见到一个穿着现代服饰的长发人落下来,还以为是掌门首徒恒杏又回宗门了,下意识准备行礼,结果紧接着就看清了他的脸。 纪瑞白苏醒的消息还没彻底传开,他们都不知道这事,此刻简直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