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似乎有几分研判的意味。 秦禛的长相综合了父母的优点,身高腿长皮肤白,眼窝稍深,颧骨略高,大嘴,是那种美得极有侵略性的第一眼美女。 但她经常面无表情,且衣着素净沉闷,颜色便减了三分。 秦禛任其打量,端起茶杯,从容地再喝一口。 程氏无奈地笑了笑,“老夫人说得对,珍珍虽然孤僻古怪,却是咱们老秦家最沉住气的姑娘。” 珍珍是秦禛的乳名。 “祖母过奖了。”秦禛不知她想说什么,用长了薄茧的指尖摩挲着天青釉色的茶杯,静待下文。 她是胎穿的,在现代时是刑警,演技不大好,怕引起家人怀疑,很少开口说话,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习惯,是秦家最透明最边缘的一个孩子,不但长辈忽视,就是几个同龄姐妹也都不大喜欢她。 所以,十岁之后,她便独自住在花园外的小偏院里。 程氏继续说道:“珍珍及了笄,大姑娘了,婚事也该张罗起来了。” 秦禛点点头,原来是这档子事。 她在十二岁时定了亲,未婚夫是程家的三表哥,按照这个时代的普遍社会风俗确实应该成亲了。 只不过,那位三表哥并不喜欢她,对秦家大房温良贤淑的长姐秦雯情有独钟。 结合程氏之前的话,她觉得这桩婚事可能有了变故。 “唉……”程氏见她呆呆的,眉心又挤在了一起,“你这孩子,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程家虽不是豪门巨富,但你的舅舅们都很能干,你三表哥二十岁中进士,将来的成就绝不会比你大舅舅差……嗐,我还说这些做什么。” 她笃信佛教,平素喜静,与世无争,今日情绪波动完全是因为自家女儿的婚事被人截胡,而且变心的还是娘家人,这让她既尴尬又恼怒。 秦禛直入主题,“母亲,三表哥悔婚,要娶长姐了吗?” 她在秦家排行第二,长姐秦雯和她同岁,其娃娃亲对象大前年病逝,目前单身。 “原来你都知道。”程氏见她无悲无喜,倒也松了口气,“珍珍不难过么?” 秦禛勾勾唇角,“既然他不喜欢我,及时抽身对大家都好。” 她是现代人,极反感亲上加亲的姻缘,如果能退婚早就退了,轮不到这位表哥移情别恋。 “唉……”程氏还是摇头,“如果真这么简单就好了,榴花宴五天后就开了,昨日上午,文清长公主给咱秦家下了帖子。”